囊。”
趙長渡垂下眼,看見女子手心里那枚繡工精湛的香囊,心里不出何種滋味兒。
“難道阿渡不想見到我嗎?”
“我肚子里的寶寶已經(jīng)三個月了,你有沒有想他?”
趙長渡微微抿唇,視線落在女子俏白清麗的臉上,右手撫著她柔嫩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挲著女子豐腴的軟肉,眼底都是克制的欲和濃濃的思念。
顧櫻眼眸璀璨,濃密卷翹的長睫輕輕揚起,笑道,“我閑來無事給他取了個名叫念寶,這個名字男孩兒女孩兒都能用,阿渡,你要不要摸摸他?”
半晌,趙長渡嘆息一聲,接過那香囊,一把將她擁進懷里,聲線低啞,“顧櫻,你當真是我的魔星。”
顧櫻笑眼彎彎,手環(huán)著男人精壯的腰,心滿意足的安撫道,“別怕,有我在,我們定不會有事的。”
趙長渡將下巴擱在姑娘泛著暖意的肩窩上。
他從來不怕死,行伍之人,浴血奮戰(zhàn)多年,腦袋早就別在了褲腰帶上。
可現(xiàn)在,懷里抱著最心愛的女子,他突然對死亡生了懼意。
趙長渡長臂微微用力,圈緊了姑娘的腰肢,又怕太用力反而傷了念寶,兩相糾結(jié)之下,堅毅的俊眉緊緊擰成了一團。
被世子這樣抱了一會兒,雖然四周沒有別人,但顧櫻臉頰還是泛起熱潮,她從他懷里出來,仰頭看著他,嗓音輕柔卻又堅定,“阿渡,我們?nèi)デ褰瓌e苑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與你。”
趙長渡握緊了她的手,“好。”
如此,男人算是勉強答應了讓她留下來。
但他并不準備讓她去病舍。
顧櫻手被男人大掌牽著,臨走前探了探頭,望向那幾排整整齊齊的病舍。
里面?zhèn)鱽泶似鸨朔纯嗟陌Ш柯暎痰萌祟^皮發(fā)麻,比寧府所在的那條大街上更直觀更可怕。
這么晚了,根本沒有多少人能完全入睡,擁擠的病人堆里,忙碌的穿行著幾個佝僂的人影。
她看不真切那些人是誰,卻覺得那些人影格外高大。
“跟我走。”男人聲線低沉。
“嗯。”顧櫻急忙回過神來,與他十指相扣。
清江別苑就在病舍不遠處,距離越陽府衙也不遠。
打開大門,一路往里走,路過蔥蔥郁郁的幾叢芭蕉,便到了世子常住的書房。
門口立著個眉目清秀的男人,手里還抱著一疊厚厚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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