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用他最在乎的東西去威脅,否則,以他殺人不眨眼的性子,只怕他連今天晚上都熬不過去。
趙長渡沉吟一聲,心里隱隱有個猜測,不過,他的確不信鬼神,自然不愿往某些方面想,更何況,他怎么會承認(rèn)他的阿櫻可能是個妖魔鬼怪?。
索性硬的不成,來軟的,“你若肯,本世子可以允諾你一個要求?!?
江隱死鴨子不怕開水燙,咧開嘴,那烙鐵的印子就在他左臉頰上,泛黑且丑陋,但他依舊欠揍至極,“好啊,我江隱別無他求,只求一個顧櫻,若趙世子肯將顧櫻還給我,我便告訴你一切真相。”
這話得模棱兩可,反倒變相的明了他與顧櫻關(guān)系匪淺,且有更深的羈絆。
他得意張狂的眼神實在讓人惡心。
趙長渡眼神冷得掉刀子,將烙鐵哐啷一聲扔在地上進(jìn)炭火盆里,沒了與他繼續(xù)周旋的耐心,“懷璧,別把他弄死了。”
懷璧從外頭拉開牢門進(jìn)來,很快便見自家主子爺冷著臉離開了。
他看一眼擺在一旁的各種刑具,隨意撿起一條浸了辣椒水的鐵藜鞭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朝江隱走去。
江隱瞇了瞇眼睛。
沒過一會兒,地牢里響起一陣壓抑的痛苦慘叫。
……
天色已晚,天氣也冷了下來。
傍晚金烏落下之后,烏云掛在天上,沒過一會兒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空氣潮濕沉悶,雨幕從屋檐上落下。
顧櫻揉了揉脖頸,在油燈底下抬起頭,盯著窗外斷了線的雨珠,不覺失了神。
她早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今日世子離開去地牢的時候,她忍住了站起來阻攔的沖動。
她知道江隱也許會對世子出一切,而她,也在給自己一個向世子坦白的機會……
夜色濃黑如墨,仿佛抹不開的愁。
世子現(xiàn)在還在地牢里吧?
他回來之后,她該怎么面對他?
她想,她還是應(yīng)該跟他解釋一下……不,不能叫解釋,應(yīng)該叫告知……
諸葛先生和大夫們一道去吃晚飯了,顧櫻呆坐了一會兒,撐著后腰從椅子上起了身,這時才覺得腹中有些餓。
“讓你不要來,你偏要來。”
“這兒環(huán)境艱苦,沒什么好吃的東西,這些包子饅頭你先墊墊肚子,一會兒我讓人把燉好的雞湯給你送過來?!?
門口傳來一道男人清冽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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