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櫻托腮道,“是這個道理,瘟疫一直在持續(xù),明還有人在繼續(xù)投毒,對了,寒鱗,阿渡,一定是江隱的手下寒鱗。”
趙長渡唇角微揚(yáng),“明日我會派懷贏護(hù)送諸葛先生去查,懷令也會去找那個叫寒鱗的下落,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心累壞了自己的身子。”
“阿渡,我想一起去。”
“不行,你累。”
顧櫻揚(yáng)眸,長睫微眨,“我不累啊。”
趙長渡大手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俯身將她攬進(jìn)懷里,銜住紅唇親吻。
顧櫻紅著臉微微回應(yīng),滾燙的呼吸彼此交融在一起。
男人不太滿足,捧了她的臉用了幾分力,唇與唇輾轉(zhuǎn)吸吮,難分難舍,嘖嘖有聲。
顧櫻感覺身上一涼,又襲來一抹滾燙。
再然后,她人便到了塌上,臉上火燒似的,通紅一片,衣擺被那修長的指尖卷在腰間。
他眼神深釅,聲線嘶啞。
“現(xiàn)在累了沒有?”
顧櫻“唔”了好幾聲,呼吸急促,“還……還好。”
“那是為夫還不夠努力。”
“阿渡,別……心念寶……”
“阿櫻。”
“嗯……”
“阿櫻。”
他一邊喘息,一遍一遍低低喚她的名字,叫不夠的似的,顧櫻聽得耳根發(fā)臊,眼尾泛紅,在他的攻勢下漸漸敗下陣來。
好在他還算有理智,知道她懷有身孕,不敢太過分。
不然她定逃不過他的五指山去。
事后,她渾身嬌顫,想問江隱在地牢里到底對他了什么。
但他只是笑笑,輕吻著她的發(fā)頂,安撫她,“他什么也沒。”
顧櫻心頭哽住,想到他對自己的信任,又緩緩笑開,“阿渡,你再等等我好么?不管江隱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親口告訴你一切,你……再給我一點(diǎn)兒時間。”
外面雨勢越來越大,淅瀝的雨聲滴答滴答砸在檐下。
冷風(fēng)從窗縫間鉆進(jìn)來,顧櫻縮了縮身子,窩在他滾燙的懷中,好似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男人緊擁著她,眼神沉得沒有邊際,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好。”
……
翌日晨間,顧櫻便起了身。
難得世子貪懶還睡在塌上,她沒叫醒他,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從書房內(nèi)出來。
天還在下雨,外間灰蒙蒙的攏著一層輕霧,她四處看了一眼,在別院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個廚房,遂讓懷贏燒起火,她親手和面揉面,給世子做了一碗肉餛飩,又煮上了碧粳粥。
懷贏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手腳麻利的在廚房里忙上忙下。
怎么也不敢相信,身為堂堂世子夫人,當(dāng)初的東平伯府嫡女,竟然也會做這等下人才會干的活計,而且那餛飩形狀精巧,肉餡兒香酥,聞著便讓人口水直流。
顧櫻笑著給他留了一碗,“男人要多吃肉才有力氣,懷贏,你也來吃點(diǎn)兒。”
“夫人,這……”
“我去一趟病舍,回頭世子問起我來,你只我去找諸葛先生便好。”
“哦……”懷贏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再過一炷香的時間你把火熄了,將粥舀出來端給世子。”
懷贏懵懵的站在廚房里,接過那碗熱氣騰騰的餛飩,一眨眼的功夫,便見夫人舉了傘出門去了。
……
到了病舍,一路都有人問她好。
顧櫻笑著答應(yīng),先去看了李漾。
如今他哪還有半點(diǎn)兒王爺?shù)淖鹳F,知道自己感染了瘟疫命不久矣,害怕的縮在房間角落里,發(fā)髻凌亂,衣衫不整,像是一夜沒睡一般頹廢。
他沒中毒,自然還沒出現(xiàn)感染癥狀。
顧櫻也沒告訴他真相,直接端了一碗玉河水來,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