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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漾一想到昨夜車隊停在濰州地界,他路過趙長渡的馬車,聽到里頭隱隱傳來顧櫻急促的喘息聲和嬌媚呻吟,心底便越發煩躁,一人一記窩心腳,怒道,“都是廢物!”
兩個太監被踢得倒在厚厚的波斯絨毯上,立刻跪爬在馬車里,倒也不覺得有多疼,只是近日來殿下脾氣越來越不好,他們兩個貼身伺候著,每日都如履薄冰的,不敢多一句。
李漾憤怒的瞪他們幾眼,心里那股對顧櫻的渴望又涌了起來。
很奇怪,往日他只是垂涎于她的美色,可如今,他只想與她在一起,聽她話,看她笑,哪怕什么也不做,就看著她寫寫畫畫讀書也可以。
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他躁郁的下了馬車,翻身上馬。
他從汴京帶來的護衛隊一共四十多人,在越陽折損一半,還剩下二十人,如今這回汴京的四十多人車隊里,余下的都是趙長渡、葉輕遲和周炎的人馬。
他這個舒王在這兒極沒有存在感。
尤其是趙長渡,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每日……與顧櫻那個臭丫頭在車內“茍且”!
他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難道不知道臭丫頭懷了身孕,有孕的女子是不能隨便行房事的嗎!
他越想越火大,氣得眉毛都皺了起來。
偏偏不知不覺間,又走到了顧櫻的馬車旁,果不其然,那馬車里女子呻吟婉轉,趙長渡那禽獸又在……欺負她!
李漾捏緊拳頭,手背青筋一根一根暴起,真給他賤的,明明了不在意顧櫻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卻怎么也控制不住內心,時不時就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哪怕就是簡單的看她一眼,他煩躁的心緒也能平穩許多。
“殿下,殿下快回去吧,心被曬傷了。”
許是聽到外頭的聲音,一只纖細的手腕兒從馬車里伸出來撩起了車簾。
看見顧櫻那張緋紅的臉頰,李漾瞳孔微縮,刷的一下將俊臉冷下來,傲嬌的抬起下巴,僵著身子從她眼前打馬走過。
顧櫻奇怪的看他一眼,卻沒瞧見他耳尖泛起的一點紅色。
“阿渡,你有沒有覺得舒王越來越奇怪了。”
“唔。”
趙長渡把人重新拉進懷里,黑沉沉的眸子翻滾著濃烈的不安。
他深深望著顧櫻,纖長的手指將她下巴抬起,在她唇上吻了好一會兒,眸色越發漆黑如墨。
顧櫻被他盯得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揚著雪白泛紅的臉,一瞬不瞬的與他對視。
她知道他在怒什么,也知道他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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