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想見顧霜,今兒也輪不到她來,本以為能來結(jié)識幾個大家閨秀,卻沒想到其他人都是來奉承顧櫻的,根本懶得搭理她。
她惡狠狠盯著顧櫻的身影,心底不知道將她罵了多少遍。
顧櫻倒是挺樂呵的,懷孕的事兒瞞不住,她也不準(zhǔn)備一直隱瞞下去,只是在國公府里,吃穿用度都要心一些。
跟夫人們吃了個飯,了會兒話,她便托身子還沒好全回長風(fēng)休息。
走之前,她看見程氏趙柔兩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咬什么耳朵。
銀蘭道,“指不定在憋著什么壞呢,夫人,你看咱們要不要派人去盯著她們?畢竟夫人壞了身子,事事都要心謹慎。”
顧櫻想了想,“要的,讓懷安去安排。”
罷,人已經(jīng)回了長風(fēng)里。
秦氏和趙姨娘都已在長風(fēng)內(nèi)的偏廳里坐了下來,南邊兒的雕花隔扇一排排大開著,院子中央芙蓉海棠開得十分熱鬧,花香味兒蔓延進屋子里,紫檀木平頭案上放著幾個插花兒的青瓷瓶尊。
博古架后,秦氏笑盈盈的對顧櫻伸出手來,“哎喲喂,阿櫻,你可算回來了,快讓舅母看看!”
顧櫻笑著走過去,被秦氏一把摟在懷里,秦氏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伸出手就在她肚子上摸了一記,“我摸著像個子,看來咱們阿櫻是得給世子爺添個兒子了。”
趙姨娘撫著七八個月大的肚子笑道,“這這么的月份哪兒就能摸出來的,當(dāng)年我懷霜兒的時候,肚子尖尖的,穩(wěn)婆子都是個兒子,最后怎么的,還是個姑娘。”
顧櫻嘴角含笑,看著舅母與趙姨娘兩個吵吵鬧鬧,像對兒歡喜冤家似的,心底只覺得暖意融融。
秦氏瞪她一眼,道,“我的感覺一向很準(zhǔn),我阿櫻這是個兒子就一定是個兒子。”
趙姨娘道,“那今兒咱們就此立個賭約如何?”
秦氏爽快道,“好啊,你,賭個什么彩頭。”
趙姨娘眼珠一轉(zhuǎn),想了想道,“那就賭秦大娘子你手腕上的這只鐲子怎么樣?”
秦氏低頭一看,撫了撫那只羊脂玉的鐲子,笑瞇瞇的看顧霜一眼,道,“這鐲子可是我日后要送給我兒媳婦的,不可拿來做賭約,別的東西,你隨意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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