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將茶杯擱在案幾上,不茍言笑。
得了男人的冷眼和漠視,沈如許有些尷尬的直起身來,“我來看娘醒了沒有,不想正好碰見渡哥哥也在——”
“渡哥哥?”趙長渡笑了一聲,偏過臉,冷漠疏離的看向她。
沈如許被他鷹隼般的眸光一掃,便感覺渾身一顫,心里直發毛,這男人氣勢太過壓人,想起當初在營地時他那冷靜又駭人的神情,她勉強噙著個笑,強忍著害怕,道,“怎么了,渡哥哥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她是娘的女兒,自然也該稱他一聲哥哥……
趙長渡長眸深斂,深淵般的鳳眸深邃冷酷,神情又寡淡,帶著令人心悸的冰冷,“我與你并不是血親,日后,你還跟府中其他人一樣,喚我一聲世子。”
沈如許臉色一僵,男人沒半點兒感情的話讓她尷尬得無地自容。
她不過一介草民,如今能住進國公府已是托了林氏的福,世子的態度便是在告誡她,讓她莫要癡心妄想。
趙長渡沒在她身上浪費時間,轉而對林氏道,“阿櫻是我最愛的女人,母親對她好些便是對兒子好,她懷著兒子的孩子甚是辛苦,母親醫術高明,阿櫻的身子還要多靠母親辛苦照料。”
林氏想起那個孩子,心底還是喜悅的,“阿渡放心。”
招呼趙長渡在靈犀用了早膳,林氏親自送他出了門。
從外頭回來,林氏劈頭便給了沈如許一巴掌。
沈如許被打懵了,一臉難以置信,“娘,你打我?”
從到大,林氏幾乎沒打過她,可現在她居然打她?
“為什么?”沈如許迅速紅了眼,眼里多了幾分不可見的怨恨。
林氏恨其不爭的瞪她一眼,打了她又心疼,忙讓人取了帕子來,替她敷臉。
沈如許煩躁的別開臉頰,揪著眉心一味哭得很難過。
林氏嘆道,“我早就過了,阿渡心里只有顧櫻一人,你莫要再打他的主意,現如今你已經是國公府的姑娘,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為什么就非要嫁給阿渡為妻呢?”
沈如許不甘心,哭著吼道,“我為什么不能!我憑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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