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享受的透骨透髓的快樂,她都體會了個徹骨徹髓,所以大部分時候她都不會拒絕世子的討好。
林氏想起趙徽年輕時也跟條要不夠的狼狗似的,頓時笑了笑,“他有些性子隨了他父親,固執,強勢,你要多擔待些。”
顧櫻扶著腰起身,湊到她身邊悄聲了幾句。
林氏柔聲一笑,揶揄的看她一眼,叮囑道,“世人都只知壓抑女子的情感,但其實夫妻之間,不光男人有需求,女子想要這種情況也屬正常,我是醫者,你不必害羞,也不用不好意思。”
顧櫻坦蕩道,“我倒也沒有不好意思。”
林氏想起什么,提醒道,“不過啊,阿櫻,后兩個月你可千萬不要隨了他胡來,還是肚子里孩子要緊,待你生了孩子,我替你調理好了身子再。”
顧櫻眉目瀲滟,跟林氏開之后,她反而很喜歡和林氏相處。
她這人沒什么野心,國公爺想給她辦個宴會邀請全汴京的夫人們前來給她接風,她也不愿意。
為人低調,心腸柔軟,專注醫術,平時就喜歡玩弄自己的花花草草。
程氏被帶走那天,她連看到沒去看程氏。
這么個豁達隨心的人,的確和那些生來就被禁錮在后宅方寸之地的女子不一樣。
顧櫻挽著她的手臂,蹭了蹭道,“好,都聽娘的。”
反正她也知道世子大抵不會在汴京陪她生孩子,上輩子她年紀輕輕便身子衰敗了,喝了無數的苦藥,最后還是死得痛苦至極,這輩子,她無論如何也要好好保重自己,還有那個她求了一輩子的孩子。
顧櫻摸了摸自己的腹,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肚子越來越大。
那個上輩子被江隱流掉的孩子也越來越鮮活。
她有時候將手放在肚子上,甚至能清晰感覺到里面傳來一跳一跳的聲音。
她的孩子,她的念寶……活生生的在與她打招呼。
他也一定很想出來與她相見吧?
顧櫻越想越感覺心尖仿佛趟過一道暖流,她心底情緒萬千,卻不知該如何表達此刻的歡欣和感慨。
“娘,你我的孩子會平安出生嗎?”
林氏放下藥鋤,亦摸了摸她的肚子,笑意溫柔,“你放心,念寶啊,一定會平平安安出來的。”
“有娘在,我就不怕。”
“你放心,到時候娘和阿渡守著你臨盆。”
顧櫻沒提世子會去邊境的事兒,嘴角揚了個淺淺的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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