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不解,心里揣著疑惑。
葉灼華把人帶到大廳,深深嘆了口氣,“顧夫人……”
趙姨娘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眼睛一熱,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
葉家莊園。
顧櫻醒來時,天已大亮。
床邊空蕩蕩的,泛著淡淡的涼意,她伸手一摸,便嚇得驚醒了過來。
“阿渡——”
門外人聽到里間響動,打起簾子走了進(jìn)來,手里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男人坐到床邊,唇邊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單手將她攬起,讓她靠在他胸膛上。
“醒了?”
懷里的姑娘身嬌體軟,柔柔弱弱的偎在他懷中,臉頰嫣紅,鼻尖泛著嬌嫩的粉色,看起來乖巧極了。
趙長渡心中柔軟了幾分,再次將藥碗端起來。
顧櫻懵懵的看了一眼男人流暢優(yōu)美的下頜,視線落在他手里的藥碗上,有些怔愣,“……阿渡,我們這是在哪兒?”
趙長渡用勺子舀起藥汁喂她,目光清冷,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陰翳,“你舅母的莊園里,這是老神醫(yī)給你開的藥方,昨夜你動了胎氣,為了念寶,阿櫻要乖乖把藥都喝了。”
顧櫻低頭含住那苦澀的藥汁,一句話沒,乖乖喝完。
喝完,側(cè)過臉,眼巴巴的望著男人清冷矜貴的臉,“阿渡,四妹妹呢?”
趙長渡放下藥碗,抬手摩挲著姑娘柔軟的臉頰,“你放心,她在隔壁房里。”
顧櫻哪還有睡意,著就要下床。
趙長渡不敢讓她亂動,將人抱在懷里,“我?guī)闳タ此!?
直到將人抱在懷中,他才深切的感受到,這個懷著他孩子的女子,身形這般嬌柔弱。
男人眉眼沉下來,心底多了一絲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情緒。
顧櫻沒想那么多,只覺心窩里一暖,伸出手臂勾著他修長的脖子,心滿意足的靠在他懷中,微微閉上眼,昨晚的事,她實在不想去回憶,她也就算了,可四妹妹是無辜的……
……
到了隔壁,秦氏也在。
顧櫻從世子懷中下來,急急的拉著舅母的手,“舅母,四妹妹怎么樣?”
床上,顧霜還在昏迷中。
葉輕遲坐在床邊,時不時看床上的人一眼,神情是難得一見的嚴(yán)肅。
秦氏將顧櫻拉到一側(cè),笑道,“老神醫(yī)已經(jīng)看過了,身子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只需好好休養(yǎng)修養(yǎng)便能好全。”
顧櫻在秦氏身旁坐下,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床上那細(xì)弱的身影,“舅母,穆南峰怎么樣了?”
秦氏冷哼道,“我讓人綁了先打斷了手腳,就關(guān)在柴房里。”
顧櫻嫌惡的皺了皺眉,穆南峰此人就是個禽獸。
昨晚若不是她,還不知道四妹妹能不能留下這條命來。
秦氏便看出她的不悅,“阿櫻,你想怎么處置他?舅母都聽你的。”
想了想,又笑道,“其實也不用阿櫻操心,世子怕是都不會放過他,至于他手底下那些嘍啰,昨夜已被世子殺了大半,也已不足為懼。”
起來昨夜的世子爺,她還心有余悸。
穆南峰那么大個山寨,東黎朝廷每年都會派兵剿匪,始終攻克不了青峰寨的大本營,卻沒想,就只憑趙長渡一人,就能滅了他們一半人馬。
她偏轉(zhuǎn)過臉,往趙長渡那方瞥了瞥。
男人就坐在八仙桌旁,一襲玄墨色金絲暗紋錦衣,廣袖長袍,高貴冷艷,猶如高山上的一捧雪,清冽,淡漠,不近人情。
昨夜從宮中出來,他還沒來得及回府,直接便往青峰寨趕了過去,殺了那么多人,身上大袖長袍竟紋絲不亂。
這男人……若不是保家衛(wèi)國的大英雄,只怕會變成顛覆眾生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