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遲現在要殺李漾,他是不贊同的。
綰妃的根基還在,為了宮里的蘇家皇后,為了備受冷落的李灝,蘇家不能與綰妃硬碰硬。
可……此刻站在他身邊這個女子,卻能給他底氣。
他笑自己愚蠢,傻乎乎的了這么大半天,怎么就忘了還有這么個底牌。
他指一陣用力,握住她,轉而對兩個男人得意的翹起嘴角,“差點兒忘了給你們介紹,她叫那鳶,是我從常州撿回來的。”
那鳶一襲綠水裙,就這么站在蘇和身側,一手拉著他,一邊笑盈盈的看向趙長渡和葉輕遲兩人。
“對,我叫那鳶,一個不心讓他瞎了的人。”
女子揶揄戲謔的笑容有些慵懶。
她的眼睛很明亮,干凈,透著江南水鄉的溫柔多情。
趙長渡長眸微挑,突然在這個名叫那鳶的女子臉上看到了弄垮綰妃的機會。
……
顧櫻把書信遞給顧寧的時候,天快要黑了。
暗沉的天氣重重的壓下來,沒一會兒,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快要到行清節了,四五月天氣多變,這時節,雨幕仿佛一層薄霧,輕輕將這座院兒籠罩著。
顧寧沉著眼睛,十歲的少年臉頰上還帶著稚氣未脫的嬰兒肥,可他眉目間卻已經有了堅毅的神色。
書信就在他掌心里,他識得的字已經足夠他理解信里的內容。
但他看完了,臉上依舊很平靜,沒有為這份親情起一絲波瀾
顧櫻心疼的牽住他的手,摸了摸少年的頭發,柔聲道,“爹爹不是不管我們,阿寧不要怨恨他。”
顧寧語氣很平靜,抬起黑漆漆的眼睛,看向身側的姐姐,“我不恨。”
顧櫻心口發酸,“阿寧,你要是哭出來,我覺得會好受些。”
顧寧扯了扯嘴角,“我哭不出來。”
顧櫻張了張唇,突然便不知道該什么才好。
這么多年的不聞不問,即便是有人從中作梗,可父愛缺失就是缺失了,再怎么樣,也彌補不回來。
她抱住弟弟,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懷抱,“沒事兒,等爹爹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爹爹,咱們的阿寧有多厲害,爹爹是大將軍,在外帶兵打仗,保家衛國,阿寧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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