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趙長渡笑得諷刺,“是啊,我也沒想到。她出身在國公府,看不上我母親的身份,覺得她配不上趙徽,于是便私下里找到程氏與她合作,散播趙徽在外蓄養(yǎng)外室的流言,想以此逼我母親放棄這段親事,只不過她們的那些把戲并未成功。后來,兩人開始給我母親下藥,導致我母親抑郁成疾,神志不清,從寄雪崖上跳了下去。”
顧櫻一時無言以對。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jīng),可趙柔是世子的親姑姑!她怎么能這么對世子的親娘?
難怪最近霍家跟著不太好過,趙柔因霍棲煙的婚事,在各家府中連連碰壁,沒過幾天便臥床生了病。
如今想來,這背后怕是有世子的手。
趙長渡嘴角淡勾,“一開始我也以為幕后黑手只有趙柔,這不過是女人之間的嫉妒引發(fā)的仇恨。”
“直到今日,我在浮云樓看到一個姑娘,才知道,原來這一切背后還有更深的淵源。”
顧櫻呼吸都緊了緊,“姑娘?”
趙長渡眸中精芒暗斂,“嗯,一個與陛下長得有八分相似的姑娘。”
顧櫻眉梢揚了揚,似有所感,驀的想起什么,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趙長渡鳳眸看向懷里的人,一雙精致無雙的眸子,暗藏星河。
他們二人都是極聰明之人,自然知道這個姑娘意味著什么!
一時間馬車里的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昏暗的豆燈下,顧櫻那張海棠似的的臉明艷如花,眼底的激動和興奮怎么也掩藏不住。
趙長渡幽幽道,“綰妃的秘密被我母親發(fā)現(xiàn)了,她要置我母親于死地,于是便攛掇了趙柔來做她那把殺人的刀,我查過了,那時候趙柔與綰妃走得很近。”
顧櫻聽著聽著,心底突然一陣發(fā)冷。
皇家之事深不可測,綰妃的心思比男人還狠辣。
趙長渡垂眸盯著姑娘緊繃的雪白臉,大手將她的手攏在手心里,他慢條斯理揉捏著姑娘柔軟的手指,云淡風輕道,“阿櫻不用擔心,在離開汴京前,我總要替母親討回公道不是?”
“是啊。”顧櫻亦彎起嘴角。
……
從這日之后,汴京的雨就沒停過。
煙雨如幕,春橋籠煙,四方長街處處楊柳依依。
顧櫻將穆南峰交給了浮云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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