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的玫瑰椅上,眼神慈愛的往這邊看來,嘆道,“本宮一向喜歡你,想留你下來體己話而已,阿櫻莫要多心。”
顧櫻心道,她們能有什么體己話可,面上卻還保持微笑道,“娘娘只管,臣妾聽著。”
綰妃嘴角抿了個微笑,“來人,把本宮從宮里帶來的玫瑰花茶沏一壺上來,給少夫人品嘗品嘗。”
話落,很快便有人將玫瑰花茶端上來,送到顧櫻手邊。
顧櫻目光淡淡的看去,那宮女手背瑩然,指節如蔥,襯得那琉璃杯里的玫瑰花茶越發顏色血紅。
這間禪房是專屬于綰妃的,她一進此間,四周便布滿了夏自溪的人。
空氣中氣氛有些緊繃。
綰妃這么多年侵淫于后宮爭斗,城府極深,行事謹慎心。
如今她身邊守衛森嚴,倒叫顧櫻感覺到一絲似有若無的壓力。
“阿櫻怎么不喝?”綰妃意有所指的揚了揚眉,她手里亦端了一杯,纖手輕持杯沿,揚著下巴,呷了一口,笑得瀲滟,“是不是嫌本宮的茶不好喝?”
顧櫻回過神,微微一笑笑,“臣妾沒有,只是懷孕后鮮少喝這種花茶,怕喝不習慣。”
綰妃道,“不用擔心,這花茶于你腹中的胎兒無恙,本宮少年時懷著漾兒也喜歡喝,如今漾兒也平平安安的長到這么大了不是?”
顧櫻接過宮女手中那只琉璃茶杯,低眸看了一眼。
綰妃眼底閃過一道笑意,“怎么還不肯喝本宮的東西,難道阿櫻是怕本宮給你下藥?”
這話得有些陰陽怪氣了,不過倒也符合綰妃的性子。
那日宮宴從宮中出來,她與四妹妹被人擄走。
事后世子查明其中有綰妃和夏自溪的人,所以從一開始,綰妃便花了心思想替她兒子得到自己。
所以今日在青云觀中,綰妃又給她送上一杯花茶,誰知道里頭有沒有下料。
但顧櫻不是不了解綰妃,她這個人被寵了這么多年,一貫不喜歡被人忤逆。
她今日若不喝了這杯茶,以綰妃的性子,未必會讓她全須全尾的從這個房間走出去。
念及此,她抬眸對上綰妃幽深嫵媚的眼睛。
綰妃抬了抬手,不怒而威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顧櫻嘴角牽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盡管不愿,但還是一言不發的將那杯花茶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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