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氏,就更簡單了。
她早就問過蘇和,李漾的女人有哪些。
蘇和當(dāng)時提了一句巨英侯夫人,李氏。
李漾生性風(fēng)流,在天啟帝和百官面前表現(xiàn)得賢德君子,私底下卻早已和綰妃的閨友搞在了一起。
不過他對李氏只是一時興,玩過之后便拋棄了,李氏卻為此郁結(jié)了許久。
用李漾的名號將李氏騙出來很容易,再加上武功高強的沈暮年,她們很容易就將李氏扔到了她所在的禪房。
再之后……李漾推門進來,以為床上的人是她。
到這兒,趙長渡鳳眸沉釅的看她一眼,清俊的臉上似笑非笑多了絲怒意。
顧櫻自知理虧,無辜的笑了笑,“我也沒想到我魅力這樣大啊……”
上輩子都沒人喜歡她,她好不容易嫁給江隱,也沒能讓江隱多看自己一眼,最后還死得那般凄慘。
在她心里,她從不覺得自己擁有能讓男人為她付出的資本。
她對世子唯一有的,便是這顆真心。
趙長渡低眸把玩著姑娘柔軟的玉指,氣勢沉沉的不話,他這般不言語的模樣有些威壓。
顧櫻從他懷里起來,手捧起他俊美無雙的臉,朝他挺俊的眉目看去。
“阿渡,你別生氣了,我答應(yīng)你,日后再也不會以身犯險,好不好?”
“如有再犯,該當(dāng)如何?”
“嗯……”顧櫻歪頭想了想,“那便,罰我生生世世都不得所愛。”
趙長渡沉下眉眼,不悅的捂住她的唇,“胡什么,我讓你保護好自己,并非想讓你發(fā)這樣的毒誓。”
顧櫻笑著收回手指,看著他眼中的心疼和愛意,心底一酸。
“阿渡……”
她摟著他脖子,輕輕靠進他懷中。
不知為何,這樣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讓她更加傷心感懷。
她曾經(jīng)失去了許多,重生后看似過得很好,其實始終惶惶不安。
每一日早晨醒來,都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害怕枕邊的男人會變成一縷云煙在她眼前消失,害怕一睜眼,她還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座破廟里。
是世子給了她全新的一切,也是世子給了她毫無保留的愛。
她有些想哭,將臉埋在他胸膛上,緊咬著唇角,一言不發(fā)的沉默著。
哭起來的姑娘像一只無依無靠的奶貓。
好不容易找到個窩,抱著窩便淚汪汪的哭。
看起來真是可憐又可愛極了。
趙長渡感受到胸口傳來的濕潤,語氣軟了下來,親了親她的發(fā)頂,“我不是真的怪你,莫哭,為夫愛你還來不及。”
顧櫻眼睛發(fā)紅,甕聲甕氣的,“沒有,我不是為了你兇我哭的。”
趙長渡哭笑不得,哄孩子一般耐心問,“那是為何?”
顧櫻抹了抹淚水,嘴角微揚,“我不是難過哭的,是高興,高興我能嫁給你,這叫喜極而泣。”
趙長渡輕笑,抬手拂去姑娘眼角的淚,“那是你運氣好,我這個人從到大一身反骨,不會隨便愛一個人,偏偏你是那個唯一。”
許是開口愛,太過難為情。
男人又板著臉,道,“知不知道這汴京城中有多少女子想嫁我?阿櫻,你要好好珍惜我,明白?”
顧櫻嘴角笑開。
運氣好么,用命換來的。
若不是死過一次,她哪里知道男女之間還有這樣的愛情,她與這個冷面閻羅還有這樣的關(guān)系。
“好好好,從這輩子開始,我會生生世世珍惜你,滿意了么?”
“這還差不多。”趙長渡勾了勾唇,眸光突然炙熱起來,“阿櫻,你肚子頂?shù)轿伊恕!?
顧櫻臉一僵,又瞬間發(fā)紅,“你……也頂?shù)轿伊恕?
趙長渡眸光一暗,一把將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