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阿櫻——”
“我在。”
“我若戰死——”
“呸。”顧櫻急急捂住他的唇,清亮的眸子里閃過一道慌亂,“別胡,阿渡是東黎戰神,這一仗絕不會輸。”
趙長渡定定的凝著姑娘眼里的盈盈春水,大手握住她纖嫩的指尖,放在唇邊輕柔的吻了吻。
氣氛溫柔繾綣,兩人四目相對,無數情意在彼此間慢慢流淌。
趙長渡嘴角輕笑,“好,此去一戰,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顧櫻彎起眼睛,揚著下巴湊過去,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我知道,阿渡必勝。”
趙長渡心中熨帖,大手扣住姑娘的后頸,聲線低啞,“好。”
這一夜,兩人誰也沒睡著。
顧櫻窩在男人懷里,認真聽他講老國公的故事,順便趁機將自己上輩子知道的那些關于羌族的關鍵信息,不動聲色的告知他。
打仗的事,她懂得不多,只從江隱的書房里看到過幾個羌族禁宮的關鍵節點。
希望對他有用。
趙長渡目光深邃,凝著姑娘喋喋不休的農村,什么也沒,只是這般目不轉睛的看了姑娘一整夜。
翌日,顧櫻睜眼醒來,男人已經不見了。
床邊是他留下來的一張紙條,上頭寫,“為夫先走了,阿櫻勿念。”
她怔怔的望著頭頂紗帳,胸腔里,那顆心微微跳動著。
有一種不出來的感覺……淡淡的彌漫在心口。
她深吸一口氣,眨了眨酸澀的眸子,從容的從金絲軟帳中伸出一只纖纖玉手,低低的喚了一聲,“銀蘭,進來梳洗吧。”
……
十萬大軍從京畿大營離開,隨之而去的有世子,還有懷安。
后宮風云巨變之后,汴京再次恢復了平靜。
邊境十二城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汴京城內卻一片熱鬧繁華。
汴京無大事,舊仇已報,顧櫻也開始精心養胎。
如今她別無所求,全心全意只想保住腹中這個孩子。
世子走后,她在汴京并不孤單,一來她現在的身份是汴京炙手可熱的貴婦,婆婆疼愛,舅母關心。
二來,新被封的公主那鳶只與她關系好,因而京中這些望風而動的夫人姑娘們都盯著國公府,找著機會來巴結。
旁的人都被顧櫻拒之門外,唯有秦氏時常來國公府走動,來去也不過一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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