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還算清楚他的脾性。
因而她做了正室之后,執掌后宅中饋,管理下人,皆態度溫和。
她也沒多責怪,只讓她們閉好嘴。
幾個仆婦忙作鳥獸散。
顧櫻擰著眉心,不贊同道,“大伯母就這般任由下人們議論四妹妹么?”
趙氏一臉愁緒,惱道,“我不是沒管過,只是管不住,上次霜兒一夜未歸的事兒,我已經讓家中簽了死契的下人去尋了,可最后還有人將消息傳了出去。”
“哎。”趙氏嘆道,“都當家三年狗也嫌,我倒是努力在學著如何去管家,不過最近事兒實在太多,又恰逢霜兒的事,十分分不開身來,所以才叫府里的下人們將我看輕了些。”
顧櫻往白鷺園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味深長道,“大伯母初掌后宅,可能不知道有些人若能不畏懼主母的威嚴而亂嚼舌根子,必定是因為背后有靠山。”
趙氏緊了緊眉心,眼神復雜道,“阿櫻的意思是,汪氏?”
顧櫻微微一笑,“大伯母從前只跟劉氏斗,卻忘了這伯府里還有個生下兒子的汪氏吧?”
那可是唯一一個為顧伯言生下兒子的女人,不管她自己怎么樣,只要她膝下有著這個兒子,將來便什么都不用愁。
趙氏輕呵一聲,完全沒將汪氏放在眼里,“她?她那性子能成什么事?”
顧櫻笑著搖搖頭,“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有的人也不能太瞧了她,汪姨娘這樣的人,往往也沒有存在感,越危險。”
畢竟上輩子的汪氏也是人生贏家。
她非但斗垮了趙姨娘,還扶持自己的兒子繼承了東平伯府,自己得了個誥命夫人,平安富貴到老。
這種人,你不出她有什么好的,甚至長得也不如趙氏漂亮,性子連劉氏都比不上。
但她就是能忍,能藏,還能在人不注意的時候給一刀子。
被顧櫻這么一,趙氏倒是想起幾件她被汪氏坑的事兒來。
雖不是什么大事兒,但她也能感覺得出來,自從她成了東平伯的正室之后,伯爺對她的態度便有些不一樣了。
對汪氏,倒是更親近了些,三天兩頭去汪氏的白鷺園歇息。
她以為伯爺只是男人的劣根性,只喜歡寵妾,如今想來,一個男人怎么變就變,怕是汪氏在這里頭使了什么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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