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繡云鶴錦袍,革帶束腰,玉簪綰發,青竹白鶴一般,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再加之葉家獨獨一脈優越的高挺鼻梁,看起來格外英氣逼人。
顧櫻一臉疑惑的向葉輕遲看去,自從綰妃被打入詔獄后,她這位表哥便時常忙得不見人影。
聽舅母他手里握著好幾樁案子還沒解決,陛下身子健朗之后催得緊,忙起來便是腳不沾地的人,怎么有空出現在這兒?
顧櫻一頭霧水的問,“舅母,表哥,你們怎么來這兒了?”
顧霜忙行了個禮,“義母,兄長……”
葉輕遲眉眼淡淡,沉靜的目光落在眼前兩位姑娘身上。
顧霜觸到男人黑沉的視線,心翼翼的垂著頭,眼睛慌亂的盯著自己的腳尖看,連傷心都忘記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點兒怕他,可能因為他是御史臺最年輕的御史,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清正嚴厲,又或是他生得太過好看,充滿了侵略性。
再加上他現在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她的義兄。
當兄長的總是分外嚴肅,而且他好似也不愿意她攀附葉家的高枝……
她從葉家莊園回來,認了秦氏做義母,他看她的眼神就帶著不悅和冷酷。
從那以后,她對他就更怕了,生怕他認為自己是個攀權富貴,貪慕虛榮的人。
但其實,她真的只是喜歡秦氏而已……
秦氏心疼的一把拉著顧霜的手,“我過來瞧瞧霜兒,阿遲順道送我來的,你們怕是剛從春陽巷回來,還沒聽吧?”
顧櫻眼里露出一絲疑問,“聽什么?”
秦氏往四周看了幾眼,攥緊了顧霜的手,“這兒到處都是人,我們進去再。”
這般嚴肅的陣仗,看起來不是事。
幾人進了伯府,又到了蒹葭苑。
趙氏已經從永壽堂回來了,聽秦氏過來的事兒,又急急忙忙過來安排茶水糕點。
秦氏一把將她按在椅子上,“你先別忙那些了,正事要緊。”
顧櫻也道,“大伯母,聽舅母的吧。”
趙氏這才不客氣的坐下,不大的暖里,顧櫻顧霜,秦氏趙氏,再加上一個葉輕遲都落了座。
顧櫻隱約猜出了些什么,揪著秀眉,“是不是符迅之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