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么樣了?”
“咳咳咳咳!”
“公子!”
“咳——!”
一陣重重的咳嗽之后,響起一道沉穩的男聲。
“我沒事兒。”
楚九娘滿眼擔心的瞧著身邊的男人,一手扶在他瘦削的肩頭,將熱水送到男人蒼白的唇邊,心疼道,“二姑娘的消息,我們每日都送的,公子何苦自己來一趟,身子要緊?!?
靠在女子身上的清俊男子,披散著烏黑的長發,一襲厚重的青衣,襯得他那張玉白的俊臉病態慘白。
他揚起瘦骨嶙峋的下頜,虛弱無比的吁了一口氣,用帕子將嘴角咳出的嫣紅血色抹去,輕笑一聲,“我既醒了,總要來看看她不是?!?
楚九娘不清自己心中是何種滋味兒。
只是一想到在主子心中只有那個女子最重要,心頭便有些莫名的失落。
只可惜,如今的她被寒鱗調教得與顧櫻別無二致。
除了長相之外,形態舉止,就連話的語氣,也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溫婉秀麗,自然再也做不出那些無理婦人爭寵撒潑的舉動。
她一向是個聰明之人,在寒鱗的調教下,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從海州來的什么也不懂的姑娘,也懂得了何為蟄伏,何為隱忍,何為審時度勢,見人人話,見鬼鬼話。
于是,她面上不顯,大大方方的露出一個淺笑,“公子看過她了,便安心養傷吧,其他的事有我和寒鱗呢?!?
江隱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轉頭看向楚九娘。
自越陽被趙長渡施以重刑到現在,他已經渾渾噩噩的昏睡了三四個月。
偶爾醒來,也只能躺在病床上靠楚九娘和寒鱗貼身照顧。
當初那番兇險,到現在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
就差一點兒,他便死在趙長渡手里了。
呵呵,真是天道弄人吶。
江隱呵笑,好在他與趙長渡不同,他是個重生回來的人,又曾經與趙長渡共事過,自然了解他的性子。
因而早就提前做好了打算,在他抓住他之前,準備好了假死藥,在必要時候,假死以金蟬脫殼。
姓趙的怕是現在都不知道他還活著。
至于顧櫻——
他伸出大手,撫上楚九娘這張清麗絕美的臉,沉寂如晦的眼神冰冷下來,“阿櫻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我很不喜歡那個雜種,你,我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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