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許臉色一僵,見了鬼一般瞪著她,又飛快看趙徽一眼,慌著辯駁道,“你胡什么!你才是殺人兇手!”
趙徽眉頭一皺,躁郁不安的望著葉灼疆忙碌的背影。
顧櫻翹著嘴角走到銀蘭身邊,將她嘴里的帕子取出來,“疆疆,母親的毒怎么樣了?”
葉灼疆勾唇,揚聲道,“事一樁!”
這話一落,場內(nèi)形勢陡轉(zhuǎn)。
畢竟在沈如許口中,林氏的毒已至肺腑,根本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趙徽一怔,便見葉灼疆將一顆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丸藥塞進林氏口中,又伸出兩根修長手指,捏著林夕的喉管,熟練的將那藥丸懟了進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林氏蒼白的面容便有了氣色。
趙徽瞇了瞇眸子,疑惑的看向沈如許,意味深長的問,“阿許,你不是這毒無藥可解?”
沈如許身體猛地僵住,被趙徽這冰冷的語氣激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股寒涼之意飛快從肩背處爬了上來,她結(jié)舌道,“義父……”
“你最好給我好好解釋!”
沈如許的心一沉。
趙徽也顧不得去聽沈如許吞吞吐吐的解釋,將林氏抱進懷里,心疼的撫了撫她的面龐,“阿羽,你怎么樣?”
葉灼疆挑了挑眉稍,“國公爺還是趕緊將尊夫人送進去臥床休息為好,她中的毒名為鴆羽,極為兇殘,若不是有本天才在,只怕她今日必死無疑。”
趙徽哪還敢在此逗留,急忙心翼翼的將人送到房中。
之后才冷著臉出來,沉聲質(zhì)問,“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阿許,你為何不肯給你娘親解毒?”
在他眼里,葉灼疆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臭子。
連他都能治的毒,沈如許卻口口聲聲不行?
這其中若沒有貓膩,他便白活這么大歲數(shù)了!
沈如許眼里閃過一道慌亂,緊了緊喉嚨,“孩兒醫(yī)術(shù)有限,實在是無能為力……”
“這種毒也很難嗎?”葉灼疆表示菜一碟,譏誚的勾起唇角,添油加醋,“我看沈姑娘是故意不想國公夫人解毒吧?”
沈如許膽戰(zhàn)心驚的黑著臉反駁,“她是我義母,從養(yǎng)我長大,我怎么會看著她去死?”
葉灼疆微微一笑,“那你就好好跟國公爺解釋解釋唄?”
沈如許皺著眉頭,紅著眼看向趙徽,“義父,我是真的沒有這個解毒的能力,這藥見血封喉,根本沒有解藥!”
聽到這番滑稽的解釋,顧櫻嗤笑一聲,“父親明鑒,沈姑娘得對,鴆羽這種毒藥極為少見,而且,在汴京只有一人能做出來。”
趙徽危險的瞇起長眸,深邃黑沉的眸子里,寒意彌漫,“哦?誰能做出?”
顧櫻歪了歪頭,無辜道,“沈姑娘,你呢?”
趙徽緩緩看過去,只見沈如許臉色慘白,心里便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沈如許驚疑不定的舔了舔唇角,突然想起什么,急切道,“義父,這藥……確實是我的……但是是銀蘭從我手里要過去的,是要對付胭脂,當(dāng)時我一時心軟,便將藥給她了,沒想到,她竟然把這藥下在娘親的吃食里,可見她是受了顧姐姐的指使!”
“沈姑娘這話得奇怪,”銀蘭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滿眼無辜道,“我為什么要對付胭脂呢?”
沈如許皺緊眉心,“你——胭脂已死,你還敢狡辯?”
銀蘭笑道,“國公爺,奴婢并未狡辯啊,胭脂還好好活著呢。”
著,胭脂全須全尾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咦,這是怎么了?奴婢不過受了幾日風(fēng)寒,沈姑娘怎么奴婢已經(jīng)死了?”
沈如許再次錯愕。
銀蘭又道,“我與胭脂情同姐妹,怎么可能會害她?沈姑娘紅口白牙的,怎么平白污蔑我的清白呢?還有,我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