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與趙世子能相融的,我曾做過試驗……不相融的血液一旦換血,后果更嚴(yán)重。”
顧櫻心中一滯,一時不話了,原本挺直的脊背漸漸彎了下去。
她的血與世子最是契合……能救世子的,最好的法子,就是她。
窗外夜色濃黑如墨,沉得沒有邊際,透不出一絲光亮,廊下掛著數(shù)盞燈籠,在連綿的秋雨里氤氳著淡黃色的光暈。
像濃霧一般,讓人難以呼吸。
葉灼疆心疼道,“阿櫻,你別這樣……”
顧櫻淚眼朦朧的望了望世子的俊臉,總算知道為何江隱明明能直接一刀殺了世子,卻為何要給世子留一線生機(jī)了。
他作壁上觀,擺出這么一副棋局,為的就是要看她在世子和孩子中做選擇。
顧櫻怒極反笑,眸中淚水更甚。
上輩子,他便厭惡她腹中這個孩子,才一個多月,便迫不及待讓人喂她喝了墮胎藥。
這輩子,仍舊是這個孩子。
他卻用另一種法子來殘忍的殺他!
江隱啊江隱,他根本沒有心,他就是個禽獸!
她都已經(jīng)選擇從他身邊逃開了,他為何還是不放過她和孩子!
顧櫻渾身顫抖,手指用力嵌進(jìn)掌心里,有鮮血從手中溢出來,她卻渾然不覺。
葉灼疆語重心長道,“阿櫻,這件事,我們還有三天可以做決定……三天后,無論如何,我們也該試一試……不然,趙世子就真的沒命了。”
離開之前,他拍了拍顧櫻的肩頭,語氣深重,“阿櫻,我希望你和孩子好好活著……”
顧櫻身形沒動,僵冷的坐在床前,淚水再次模糊了眼睛。
……
一層秋雨一層涼,長風(fēng)內(nèi)外冷寂。
所有伺候的丫鬟仆婦沒有一個人敢高聲話,時不時響起一兩道腳步聲,也只是銀蘭端著漆紅的錦盤往顧櫻房內(nèi)送膳食的。
雨聲滴滴答答的落在窗外假山石上,一夜風(fēng)亂,芭蕉殘破。
顧櫻守在世子床前,一夜沒睡。
醫(yī)書都翻遍了,還是沒有解毒的良方。
唯一的辦法就是疆疆的偏門。
她實在沒有胃口,什么也吃不下去。
一大早,葉灼疆便讓府中所有人到長風(fēng)試血。
汴京這么多人,能與世子血液相融的人一定不少,可這么多人……她要試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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