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睡了。
心里不出是什么滋味兒,一種詭異的莫名的情緒充斥在胸膛里。
被她趴著的地方,散發(fā)著一陣又一陣溫暖。
他正疑惑自己在什么地方,就見他的侍從懷安抱著柴火從荒廟門口高興的跑進(jìn)來。
“世子,你醒了?!屬下還以為你活不成了!”
懷安年歲也不大,紅著眼,就要上來扶他。
趙長渡周身都是傷,動了動眸子,聲音嘶啞地問,“這個東西是誰?”
懷安不敢觸碰主子爺?shù)纳碜樱切\衣上濡濕的血痕,哭道,“屬下也不知道,看姑娘的打扮像是哪家大戶里的姐,不過走丟了,屬下當(dāng)時急著救世子,她就一直蹲在世子身邊,屬下?lián)乃昙o(jì)被人牙子拐賣了,便一并帶到這兒來了。”
趙長渡目光呆滯了一會兒,又問,“婚事成了嗎?”
懷安道,“成了。”
趙長渡閉了閉眼,不知是不是此刻這個溫暖的家伙給了他力量,他竟覺得心境無比寧和。
婚事既已成,那便再無轉(zhuǎn)圜余地。
她自己選擇的人生,即便日后后悔,也該由她自己承擔(dān)后果。
他就是微不足道的外人,何苦為她徒增神傷。
他倒是看得開,懷安卻以為他傷心過度,坐在一邊,默默垂淚,又勸道,“要我,世子以后別再想著霍大姑娘了,屬下一向覺得,霍大姑娘與世子沒有緣分,等老國公回來,到時候定會為世子重新物色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夫人。世子,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屬下就不信,這滿汴京的高門大戶,勛貴王女,就沒有比霍大姑娘好的!”
趙長渡沒話,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戳了戳那家伙軟嫩的臉頰,跟包子似的,真是可愛得很。
家伙被擾了清夢,睡眼惺忪的睜開。
一對黑漆漆的寶石在他眼前亮了起來。
他以為,嬌嫩的家伙會生氣,卻沒想,家伙只是皺了皺眉頭,很快便用手勾著他的脖頸,高興的揚起了奶音,“哥哥,你沒事兒啦!我以為你死了!娘親,人死了就不會動了!我好害怕!所以就一直趴在你心上聽你的心跳呢!哥哥,你別死好么?”
“心上?”
“是呀,娘親,活著的人會有心跳,咚咚咚,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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