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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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隸總督譚廷襄很快收到了京城的旨意。
要打出威風,打出氣勢,這樣才能在談判桌上得到相對的主動權(quán)。
譚廷襄頓時頭皮發(fā)麻,但也只能服從。
而且朝廷那句話說得對,戰(zhàn)艦上不了陸地。
于是,他召來了天津綠營,天津海防,天津新軍的主帥,傳達了朝廷的旨意。
重點就突出一個字:打!
先打出優(yōu)勢,再為談判造勢。
新軍主帥榮祿返回新軍兵營。
此時,他手中已經(jīng)有兩千五百名新軍,而且訓(xùn)練已經(jīng)將近一年時間了。
總體而言,甚至比之前蘇曳的新軍訓(xùn)練的時間還要長。
此時,他的書房內(nèi)有四個人,奕劻,伯彥訥謨祜,德興阿。
德興阿接任了蘇曳的鑲藍旗滿洲副都統(tǒng)后,接下來僧格林沁就為他經(jīng)營一個實職,密云副都統(tǒng)。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要為自己兒子伯彥復(fù)出做準備。
但僧格林沁還是很聰明的,先努力讓德興阿和翁同書復(fù)出,把自己的兒子放在最后。
而且現(xiàn)在蘇曳還沒有徹底倒霉,等到皇帝徹底對蘇曳動手后,就是他兒子伯彥正式復(fù)出之時。
但是這也不耽誤他把伯彥安排到天津新軍身邊。
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榮祿作為新軍幫辦,畢竟是文官,他沒有打過仗,所以最終新軍的主帥,僧格林沁還是讓兒子伯彥擔任。
榮祿道:“現(xiàn)在怎么辦?朝廷說是邊打邊談,先打后談。傳達到直隸總督府這邊,就是先別想著談,先想著打,拼命打,用力打,打出大清朝的威風。”
“今天的議事,直隸總督譚廷襄對我們新軍,充滿了巨大的厚望,想要讓我們頂大用?!?
“接下來什么決策,我們議一議?”
榮祿的話說完之后,目光望向了伯彥。
這意思很清楚,盡管你現(xiàn)在還沒有復(fù)出,但你的意見還是非常重要的。
奕劻和德興阿,也依舊沒有說話。
尤其德興阿,完全仰仗僧格林沁才重新做上的副都統(tǒng),當然完全遵從伯彥的意志。
伯彥訥謨祜陷入了沉默,進行了思考。
對于他而言,當然希望一個華麗的復(fù)出之戰(zhàn),帶領(lǐng)著天津新軍取得一個華麗的勝利,徹底把蘇曳壓下去。
但是現(xiàn)在的他不一樣了,之前在揚州之戰(zhàn),他犯下的一個最大的錯誤就是投機和冒進。
這才使得他這個堂堂的親王府世子,落入今日的境地。
若不是蘇曳倒霉,他的復(fù)出還遙遙無期。
這一次,他就必須慎之又慎了。
足足好一會兒,伯彥訥謨祜才開口道:“首先,我們要領(lǐng)會朝廷的意志,究竟是以打為主,還是以談為主?”
副都統(tǒng)德興阿道:“只怕是談?!?
當然是談。
打,就是為了談。
伯彥道:“既然是為了談,那就打得不徹底。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次洋夷來的龐大的艦隊,我們新軍能夠發(fā)揮的作用非常有效?!?
“所以,我建議天津的新軍,既要參戰(zhàn),但更要保存實力,在未來關(guān)鍵時刻大用,更加合適?!?
伯彥說完之后,目光望向幾人。
副都統(tǒng)德興阿道:“我同意?!?
奕劻道:“我也同意。”
榮祿道:“世子所言,正合我意?!?
于是,四個人統(tǒng)一了意志,這一次和洋夷的作戰(zhàn),天津新軍不用全力。
榮祿沉默了一會兒道:“伯彥世子,德興阿大人,既然做了這個決定,伱們最好離開天津,這樣不管什么責任,最后也落不到你們頭上?!?
奕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