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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說的是,在下這兩種手段都是從大德寺手上得來的,大光明佛來自于大德寺的百寺大主持德蘭,而后者則是來自于一個小寺廟,但也和大德寺有關系。”
面對這老頭,就像是面對著曾經的命鶴老人,盡管他什么都沒做,但楊桉也承受著莫大的壓力。
只是眼下可不能讓自己的處境變得被動,與其被對方一語道破,不如先自己主動坦言,表明立場。
而在聽到楊桉的回答之后,老頭卻是不禁笑了起來。
“呵呵,老夫只是看出了你這些手段的來路,見獵心喜而已,你也不用這般緊張。
大德寺的法門絕不外傳,能到伱一個外人的手上,就說明你肯定不是大德寺派來的人,老夫也不會拿你怎么樣,就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問題?
見對方并非是想對他不利,楊桉心里微微松了口氣,不過懸著的石頭依舊還未落下。
“前輩請講,在下若是能幫到前輩的話,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這小輩倒是很干脆,果然很合我的胃口。”
老頭笑呵呵的說道,緊接著再次抬起了手里的短劍。
胃口?!!
聽到這個關鍵詞,再看到老頭又將短劍提了起來,楊桉下意識的就要往后退開,以防對方突然來個圖窮匕見。
可老頭并未有什么多余的動作,只是將短劍舉至胸前,對準了自己胸口處的血洞,又將短劍插入了血洞之中。
剎那間,那血洞看似如汪洋大海一般的血海滔天,如同沸騰了一樣。
就在短劍插入血洞之中,無數的鮮血便瘋狂的向著短劍之上攀附而去,就像是被短劍所吸收了一樣。
原本老頭剛才掠奪了如此之多的血肉都已經充實的體型,眨眼間又迅速的干癟下去。
直到最終那血洞里的血海全部消失不見,老頭的身體也重新回到了枯瘦如柴的狀態。
他輕輕的拍了拍手,手上似乎是有血液干涸凝結的灰,啪啪作響。
等將手拍干凈之后,這才緩緩開口。
“老夫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做老夫的弟子?”
“……”
呃……
楊桉完全沒料到老頭所謂的問題竟是來這么一出,一時之間沒想到該如何回答,腦子就像是突然卡了一下。
不是……他看起來就這么像天生做弟子的材料嗎?
好不容易干掉了命鶴老人,一朝入寶座,成了妙道門的門主,結果這位置還沒坐熱乎,又來這么一出。
不能做!打死也不做!
做個可以完全自己做主的門主它不香嗎?
“如果不愿意也沒關系,老夫是很通情達理的,若是不愿做老夫的弟子,還可以做老夫的鼎爐嘛,這都是可以由你選擇的,呵呵。”
“……”
“弟子拜見師尊!”
老頭話音剛落,楊桉的心臟便開始砰砰直跳起來,冷汗瞬間從腦門上溢出。
他是很有骨氣的,好不容易脫離了命鶴老人的魔爪,可不想又落入另一個魔窟。
可一瞬間,無盡的血海便從老頭胸口的血洞之中涌出,瞬間將他包圍,就連周圍的空間也在這一刻陡然凝固。
無形之中,沉重的壓力一下子落到了楊桉的身上,只要他敢有任何反抗的舉動,立刻就能將他碾壓成肉泥。
那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不就是多了一個師傅嘛,想想也并非是沒那么容易接受。
反正都已經死了一個師傅了……
“哈哈哈哈!”
老頭歡喜的笑了起來,眉眼之中充滿了對楊桉的贊許。
“明智的選擇!”
“……”
說實話,楊桉很想給這老東西一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