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無法理解虛空主宰的偉大,就好像一只老鼠無法理解法師的任意門一樣。”
“考慮到這一點,我們時常在想,有沒有一種更溫和的辦法能夠讓世人接受進入虛空的命運?”
“又或者,我們能不能利用從尤克魯斯身上來的力量創造出一種全新的進入虛空的方式?”
“不需要通過被吞噬這一凡人無法理解的儀式,就能成為更超然的虛空生命,這才是天災教團高層的真實愿望。”
“而為了達成這一點,我們虔誠不移地侍奉著尤克魯斯,與此同時,我們又把控著執行祂的命令的分寸——通常來說,我們只做一半,你懂我意思嗎?”
她的眼睛更加閃亮了。
馬修微微一怔,旋即反應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你們其實并沒有認真的去執行尤克魯斯的旨意?”
瑪麗喬亞點了點頭:
“我說過了,尤克魯斯的旨意對于凡人來說太驚世駭俗,他們壓根無法理解;
而尤克魯斯本人又不在意這一點,因此雙方完全無法達成和解的可能。
作為居中者,我們認為應該存有一條路可以令雙方達成一致。
而那條路只能由我們摸索出來。
在這個過程中。
你會發現天災教團每每在關鍵的節骨眼上總會掉鏈子,我們的成員會辦錯一些事,眼看就要完成的事情總是會突然就功敗垂成——
虛空之鯨芬里爾和那些自詡正義伙伴的家伙肯定認為都是他們的功勞。
事實上并非如此。
如果不是我們故意放水,很多慘案想必已經釀成。
是我們,一次又一次阻止了這個世界真正的被破壞被毀滅。
與此同時,我們也在摸索如何讓人類更好的接受進入虛空的命運。
我們,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守護者!”
這一番話聽得馬修目瞪口呆。
但仔細想想,似乎也的確有跡可循。
“當年那名讓木精靈女王懷孕的邪術師也是天災教團的一員,若非他提前警告,降生的尤克魯斯子嗣將徹底掀翻這片大地,而不是只留下亡者之痕這么簡單。”
“那位邪術師通過儀式抽走了亡者之痕中的虛空力量,只留下了無窮無盡的灰燼,也正因為此,亡者之痕的影響范圍才受到了限制。”
“我們通過那一部分的虛空之力獲得了很多研究成果,但這不是關鍵,關鍵在于,在這次事件中,我們對于分寸的把握恰到好處,虛空主宰勉強滿意了,物質界的生靈也沒有遭到太多的涂炭,我們更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延緩了虛空主宰入侵現實世界的速度。”
“這是一次非常典型的多贏案例,老實說,我不指望一個思維簡單的人能夠理解我們的處境與愿望,但我希望你是個例外。”
瑪麗喬亞認真的看著馬修。
馬修意識到對方并沒有在開玩笑。
這幫天災教徒似乎真的在鋌而走險,一方面他們執行尤克魯斯的命令,另一方面他們又的確拖住了尤克魯斯的后腿。
只是馬修并不確定這一結果是他們的微操還是因為他們真的很菜。
這玩意兒太難分辨了!
因此他只能含混不清的說道:
“得讓我想想,這對我來說有點太突然了……”
“但你們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我是指,如果你們只是單純的想要獲得虛空之力,并不一定需要將自己變成虛空主宰的信徒吧?”
馬修拋出來一個刁鉆的問題。
瑪麗喬亞微微一笑:
“理由有很多,出于現實因素考慮,如果不是我們,那么還會有其他人成為虛空主宰的擁躉,我們并不能確定這些人也會像我們這樣溫和,他們可能完全聽從于尤克魯斯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