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元昊話鋒一轉,嘆了口氣:
“不過本來說我親自動手,結果已經砍了,蠻族殺的就是不得勁,嘖”
看著元昊滿臉遺憾的模樣,許元眼角跳了跳,輕咳一聲:
“我知道了,元統領你先下去吧,李清焰在內廷里?”
元昊拱了拱手:
“武元殿下還有兩位皇子殿下都在內庭里休息。”
說罷,
甲胄摩擦聲伴隨著腳步再次響起,最終消失在了大殿入口.
議事大殿之后是一條細長的亭廊。
漫天的大雪在廊道兩側的庭院內飄然而落,院內的亭臺樓閣一片銀裝素裹。
順著亭廊走出去約莫十幾丈,許元忽然頓住腳步,在亭廊一處分叉盡頭的亭子里,他依稀看到了有人正安靜的坐在那里。
一邊喝酒,一邊賞雪,望著滿天的飛雪,眼神憂郁。
正看著,那人忽然轉過頭。
二人的目光忽然便在雪中對上了。
兩邊都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訝異,仿佛在說:
這吊人,居然還沒跑路?
收斂眼神,三皇子笑呵呵的朝許元朗聲說道:
“三公子,一起來賞雪飲酒?”
沉吟一瞬,許元倒也沒有急著去見李清焰,轉而緩步朝著那亭子走去。
來到近前,許元看到亭內布局,略顯好笑的出聲道:
“如今北封被圍,三皇子殿下倒也挺懂享受,隔音陣,暖陽陣一應俱全。”
亭子內的木桌上擺著一個溫酒的架子,旁邊則是一個烤架,烤架上的各色獸肉滋滋作響。
北境的冰寒都被隔絕在了亭外。
李筠慶很光棍的搖了搖頭:
“離破城就剩幾天了,趁著還能吃多吃點。”
許元表情古怪的坐下,很自覺地取出一個杯子,便給自己倒上一杯:
“如今北封城尚未被徹底合圍,三皇子若想跑咳,若想離開,我覺得應該不難吧?”
三皇子砸了咂嘴,搖頭道:
“我倒是想,可我那皇姐一個唾沫一個釘,封城就是封城,一個人都不準走。”
許元抿了口溫酒:
“伱可是他親弟弟,怎么說也得有點特殊待遇。”
“嗤”
李筠慶嗤笑一聲,眼神帶笑:“三公子,在我們家,血緣這東西可沒你們家那么好使,我那皇姐從小在北境長大,與我這小弟的關系比起陌生人好不到哪去。”
話語有些直接的讓許元沒法接。
三皇子似乎也沒有繼續說的意思,忽然笑瞇瞇問道:
“對了,三公子,本王方才在府衙內見到你家一個叫周琛的大宗師,你有印象么?”
“周琛?”許元略微挑了挑眉,恰到好處的流露一幕訝異:“他居然在北封城里?”
“看來是認識了。”三皇子笑得很賊。
許元盯著李筠慶看了數息,搖了搖頭,轉移話題問道:
“你皇姐呢?”
三皇子似乎確認了某些事情,聳了聳肩,語氣抑揚頓挫:
“因為你們相國府那不知名的一把手,黑鱗軍貿然出城,可把皇姐氣得夠嗆,她現在應該在通訊圓晶那邊聯系增援。”
“是么?”
許元瞇了瞇眼。
這三皇子應該是意識到了一些事情,不過既然說出來那就說明他并沒有外泄的意思。
想到這,許元微微一笑:
“那二皇子呢?”
“他在幫著皇姐處理軍務。”
“軍務?”許元有些訝異。
三皇子擺了擺手,解釋道:
“不是負責城防的具體事務,而是幫著我皇姐坐鎮府衙,調度物資,城內治安,以及城防預備隊一類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