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焰搖了搖頭:
“維持北封城大陣的運轉(zhuǎn)每天都是一個巨大的開支,若是承受攻城器械這個開支會變得更大,一旦打起來,大部分的源晶都會調(diào)配到城南的陣法,到時候北邊的陣法自然無法維系如此強度。”
說罷,李清焰安慰式的沖著許元嫣然一笑:
“你放心,就算城破,你也絕不會死在本宮之前。”
聽到這話,許元心中一沉,忽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公主,你的意思是”
李清焰沒說話,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副甲胄:
“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
許元瞟了一眼,羽林軍千戶親衛(wèi)的甲胄。
大炎在布料衣服上鐫刻防御陣紋的技術(shù)雖然依舊罕見,但在甲胄上的鐫刻技術(shù)雖然昂貴,但已經(jīng)頗為成熟。
人命在這個超凡的封建王朝不值錢,但武徒修者值錢,培養(yǎng)一個可戰(zhàn)之兵的周期至少也是五年起步,精銳更是以十年為跨度。
也因此,大部分的勢力都不會在甲胄這種保命之物上吝嗇,正規(guī)軍基本上都有制式鎧甲。
從基層的士兵,到中層的校尉,再到高層的統(tǒng)領(lǐng)都有制式鎧甲。
不過眼前李清焰給他的這份甲胄應(yīng)該是特制的,他的意魂能在其上感應(yīng)到一些繁蕪玄奧的陣紋。
沉默一瞬,許元一邊伸手接過,一邊輕聲的問道:
“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李清焰抿唇一笑:
“從現(xiàn)在起,你是本宮唯一的親衛(wèi)。”
許元嘴角抽了抽:
“唯一?”
說話間,二人已經(jīng)走到了一處院前。
李清焰一邊推開院門,一邊隨口說道:
“本宮的修為低微時跟在慕叔身邊,修為高了自然也就不需要親衛(wèi),所以你是第一個。”
院內(nèi)的小池已經(jīng)結(jié)冰,亭臺樓閣都覆蓋在厚厚的積雪下,不過石板路似乎是特殊材質(zhì),積雪一落地便消失不見。
一起走在石板路上,許元砸吧下嘴:
“至于這么做么?如今這局勢我又沒有隱藏身份的必要。”
親衛(wèi)約等于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約等于今夜沒法赴三皇子的邀約,約等于他之后想做點事幾乎不可能。
李清焰似乎是猜到了許元的想法,視線冷冷的掃來:
“戰(zhàn)事一起,既有護(hù)城大陣,亦有軍陣,本宮身邊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許元沒答應(yīng),道:
“現(xiàn)在戰(zhàn)端未起,不用這么著急。”
李清焰黛眉微皺,但旋即似乎明白了什么,轉(zhuǎn)過眼眸撇著他:
“你先前和李筠慶在那亭子里有事沒說完?”
“.”許元。
這搓衣板公主好像有些敏銳過頭了,若是這婚約真結(jié)了,婚后外出可能不太好糊弄。
嗯,還是大冰坨子最可愛。
他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想念大冰坨子的第一天。
許元腦子里正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李清焰忽然出乎預(yù)料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明日起再來本宮身邊做親衛(wèi)。”
“.”許元眼神有些詫異。
這女人居然讓他去?
李清焰絕美的面容在風(fēng)雪中略顯柔和,一雙鳳眸迎著他的視線,緩聲說道:
“勾欄這種地方你若想去,在大婚之前本宮都不會阻攔。”
許元下意識頓住了腳步,看著李清焰高挑的背影,眼眸愕然。
但旋即,
他便聽到李清焰剩下的話語幽幽傳來:
“雖然不清楚你想和李筠慶談些什么,但若是涉及奪嫡之事,建議你不要亂參與,本宮不會和李筠慶一樣。”
說罷,
她推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