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夢溪的身份可并不簡單,他背后站著密偵司總長這種朝廷實權人物。
許夢溪奈何不了他許元,是因為他爹是已經造反畢業套的宰相。
再往上就沒人了。
但這并不代表密偵司總長沒有影響力。
在大炎的畫本戲劇里,這種人物就算能出場,也最多只能畫個氣勢不凡的背影。
二皇子給許夢溪背書很顯然是沖著這位去的。
許夢溪再多殺幾個宗門的高層子弟,密偵司這種實權部門可能就直接被綁定在二皇子這條船上了。
想著,許元在心底搖了搖頭。
看破不說破,這事與他無關。
他許元確實欣賞許夢溪,但并不會因為欣賞就隨意介入破壞二皇子的計劃。
他扇李詔淵一巴掌,對方可能會把另一邊臉湊上來,但這東西要是破壞了,估計得和他急眼。
畢竟,奪嫡這種事情你死我活,各個皇子為此各顯神通,無所不用其極。
殿內一時沉寂,
二皇子垂著眼眸若有所思,許元則是大大咧咧的直接一屁股把二皇子的位置給占了。
“.”
李詔淵眼角跳了跳,但也沒說什么,就站在旁邊看著許元,并未表示任何異議。
許元瞥了對方一眼,很自來熟的直接拿起面前案桌上的幾份文案,快速瀏覽掃視一圈,忽然笑道:
“二皇子懂的東西可真多。”
李詔淵面色如常的站在一旁,笑道:
“略懂一些而已,主要還是皇妹信任于我。”
許元坐著搖了搖頭:
“二殿下謙遜了,帶兵打仗難,但更難的是在戰時管理好后勤物資,尤其是在這軍隊指揮體系不統一的北封城內。”
李詔淵無奈的嘆了口氣:
“三公子言簡意賅,宗門的庫存我們的人無法進入,很多東西都無法統計,這些東西.”
許元笑了笑,直接從須彌戒中扔給二皇子一份卷宗。
李詔淵接過,心中了然,但還是問道:
“三公子,這是.”
許元微微一笑:
“婁姬讓我轉交給武元的,雖然不是很準確,但也算是有個大致數字,二皇子應該有用。”
李詔淵一雙星目閃爍一瞬,拱手一禮:
“詔淵再此謝過三公子。”
許元擺了擺手,對著李詔淵笑道:
“如今北封城進入軍管,城內軍民四十萬人的吃喝拉撒,各處陣法所需的源晶調度,繁雜的守城器械補缺這些事情光是想想就讓人頭大,接手不到一日便能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條”
說著,許元略微沉吟,似乎在斟酌形容詞,最終他咧嘴一笑:
“二殿下真乃治國之才,回京后我會和父親好好說說。”
“.”
李詔淵聽到這話,面色絲毫不變,微微一笑:
“三公子,應該不止和我一人說過此話吧?”
許元皺了皺眉,流露一抹不悅:
“欸,這種話,我可只對二殿下你一人說過啊。”
“是么,這倒是我多心了。”
李詔淵不置可否,拱了拱手:“那便多謝三公子向許公美言了。”
嘴上這么說著,李詔淵心中是一點都不信。
這許長天和他那皇弟李筠慶一個性格,都是張嘴就來,滿嘴跑獸車的人,絕對不止和他一人這么說過。
最起碼,這位三公子應該和李筠慶那小子說過。
“.”
許元見狀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
“二殿下,我很欽佩你。”
李詔淵依舊是公事公辦的笑容:
“承蒙三公子看得起。”
“我是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