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可能會破壞對方的計劃。
之前和李筠慶那老六閑聊那些,算是拱火,也算是埋條后路。
若是三皇子真信以為真,那個承諾大概率會成一張空頭支票,把那老六坑的底褲都得賣掉。
李清焰深深的看了許元一眼,嘆息一聲:
“好吧,本宮大概清楚了,本宮不會再出城,你跟在我身邊,李詔淵傷不了你。”
許元見狀微微一笑。
二皇子李詔淵若真的想殺他,只能趁著李清焰出城的機會,但可惜他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換上一身制式的統(tǒng)帥甲胄后,李清焰便帶著許元一同來到外面的營房內,把李詔淵喊了進來。
許元穿著親衛(wèi)甲胄,站在李清焰身后當門神,看著兩人交談。
李詔淵與李清焰二人的相處模式絲毫看不出兄妹的樣子,反而有些像上下級。
李清焰發(fā)表感謝,李詔淵謙遜推辭,然后再給李詔淵安排接下來一系列的守城事宜。
二人就這樣交談了半刻鐘的城防軍務,李詔淵便拱了拱手回府衙那邊去了。
李詔淵走后,營房內又一次只剩了許元二人。
李清焰一身甲胄,靠坐在椅背上,女王范十足。
許元則是站在她側后方看著她,垂眸思索的模樣。
漂亮的人果然看再久也會覺得賞心悅目。
約莫兩刻鐘后,經過通報之后,幾名校尉陸陸續(xù)續(xù)的進入了營房將幾份卷宗遞交李清焰。
很厚的一摞。
李清焰并沒有避諱站在她身后的許元,光明正大的一頁一頁的翻看著。
卷宗的內容是關于北封城內的一些統(tǒng)計。
作為的邊軍重鎮(zhèn)北封城并不像大炎境內的那些府城一般繁華,絕大部分地區(qū)都是軍營,內部非兵卒的百姓只有三十來萬,大部分都是軍中的家眷,以及一些來這邊做生意的商人家眷。
算上私人俠團、以及鏢行一類的武徒,城內百姓的修者比例高得嚇人。
三分之一。
換而言之,十萬出頭。
當然,這一部分基本都是剛剛入品,或是九品左右的炮灰。
許元正看著這些這些統(tǒng)計,忽然聽到李清焰那冷淡的聲音傳出:
“金校尉,進來。”
等了數(shù)息,
一名校尉甲胄的年輕男人小跑進入營房,單膝跪在了堂下,雙手抱拳,垂著腦袋恭敬的說道:
“殿下。”
李清焰掃視著卷宗上的數(shù)據,頭也不抬的隨口說道:
“你去把城內這些城內的修者武徒,全都送到城墻上守城。”
“.”許元
金校尉聞言明顯一愣,抬起眼眸,試探著說道:
“殿下,如此行事,恐怕會激起那些人逆反。”
不懂軍陣的低階武徒上了戰(zhàn)場就是炮灰,對上那些蠻族,十比一的戰(zhàn)損比已經算高了。
常年生活在北封城的人不會不懂這些。
李清焰抬眸瞥了對方一眼,眼中不帶任何情緒:
“逆反?你去告訴那些邊軍將校,說本宮允許他們“雇傭”城內武徒協(xié)助守城,他們會想辦法解決的。”
金校尉略微遲疑,但卻并未再說話,拱了拱手:
“是,屬下立刻去辦。”
“.”
看著這名金校尉離開,許元忽然出聲問道:
“這種抓來的壯丁,不會出現(xiàn)臨陣脫逃的情況么?”
李清焰冷漠臉上流露一抹溫度,回眸嘆道:
“會,但必須做,不然這北封城我們守不住。”
說著,
她將后面幾張卷宗遞給了許元:
“你看看吧。”
許元接過這些卷宗,問:
“你不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