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焰深吸一口氣,聲音清冷:
“本宮說,那位二哥不會這么天真。”
許元略微皺了皺眉:
“怎么說?”
李清焰遙遙看了一眼南方,透過城墻似乎看到了那位二皇子的面容,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換位思考一下你就知道了。”
許元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設計將我們傳送入蠻族大營,若是計劃順利,蠻王蚩崶不可能跟著我們一起消失.是這個意思?”
“差不多吧。”李清焰略微頷首:“本宮與這二哥并不相熟,但也聽過他的一些事情,本宮能想到的,他大概率也能想到。”
許元搖了搖頭,悠悠道:
“而且咱們沒有證據。”
李清焰瞥了許元一眼,笑:
“確實沒有,不過你不是有那具狐貍精的尸體么?”
“.”
許元忽然沉默。
南錦溪么
他其實對于這頭狐貍精并沒有太大的惡感,相反甚至覺得她很可悲。
身為狐族三王之一,就這么為了一個薄情之人輕描淡寫的死了,被扒皮抽筋之后無聲無息的躺在死寂的須彌戒中。
沉默中,許元低聲道:
“就算二皇子真的對其有感情,但以他的城府不會承認,而且根本不會表露任何的異樣。”
李清焰秀麗英颯的眉間微微一挑,眸子彎成兩道晶瑩的月牙:
“但至少可以惡心他,待到本宮再見到他送他一碗狐肉粥,如何?”
許元眼角跳了跳,隨即笑道:
“你覺得他會喝么?”
李清焰抬眸看了看陰沉的天色,輕哼一聲:
“他不喝也得給本宮喝了。”
對話之間,一行三人已然被妖獸司的人領至了如今北封城的校尉大營。
如今鎮守北封城的是北封白甲第四鎮的玄武營,按照李清焰的說法,這是慕叔給她的嫡系。
北封六鎮,第四鎮與第六鎮,兩鎮兵馬都被武成侯劃給了李清焰這位皇族子嗣。
這一點,李清焰沒有瞞著許元。
但許元得知了這些后,忽然有些搞不懂武成侯與皇族之間的關系了。
北封軍應該算是基本算是武成侯的私兵,就像鎮西軍之于許元那位好胸弟李君武的老爹。
武成侯是保皇黨,但按照許元的認知,保皇黨之所以保皇,便是因為保皇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
相當于是一種下注。
而武成侯卻沒有擁兵自重,反而私兵居然直接拱手相讓給皇族,犧牲自己的利益來保皇。
踏入營帳,一名白甲壯漢正坐在主位上翻閱著軍務卷宗,見到三人進來,只是抬了抬眼皮,聲音低沉,帶著不耐:
“不知三位前來,所為何事?”
“.”
許元略微有些古怪。
這就是嫡系?帶個幕籬,換身衣裳就能不認識自己頂頭上司?
李清焰沒說話,四下瞥了一眼營帳之內的其余工作著的將校。
校尉略微皺了皺眉,嘆了口氣,有些不耐煩的朝著手下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數息之后,整個營帳之內便只剩了許元三人與那白甲校尉。
而在屏退了眾人后,那名白甲壯漢直接了當從主位上走下,然后跪地,聲音帶著顫抖:
“殿下,您沒事?”
得,原來是認出來了。
隔這配合這裹胸公主演戲呢。
不過坐在這些個位置上的人都是人精吶,只需一個照面便能揣測出上級的意思。
許元心中腹誹,余光卻見李清焰自顧自的路過校尉,走到主位上坐下,看著下方的白甲壯漢,道:
“如今情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