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
許元直接越過了王令遲,緩步走到那嵌在墻中的糜田身前,上下打量一眼,發現對方竟然還醒著,笑著呢喃一聲:
“大宗師的生命力可真強呢。
“王公公,既然此人刺殺于本公子,那我現在殺了他,應當沒問題吧?”
“.”
聽聞此言,糜田下意識看向那邊的王令遲,目光有些急切。
王令遲并沒有避諱糜田的目光,但眼中神色確實很淡漠。
若是這義子沒有還手,那他便能救他。
但很可惜,他還手了,而且還留下了功法痕跡。
這種情況,再想救他,付出代價就完全取決于這許長天的胃口。
當初他確實是看在對方機靈才收了做義子,不過現在看來自己是看錯了,真是可惜了那些修行資源.
輕笑一聲,王令遲對著許元背影拱手一禮,平靜的聲音直接給糜田判了死刑:
“此人膽敢刺殺于三公子您,萬死而難脫其罪。”
“.”
糜田呼吸一滯,眸間的急切瞬間轉化為憤怒。
他想要說點什么,但話到嘴邊,看到王令遲那冰冷視線之時,又默默的將話咽了回去。
眼中的憤怒很快便被無力的絕望所取代。
一步一步爬到這個位置,他見過很多被王令遲放棄的人,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由他親手去處理的,沒想到竟然會有輪到他被放棄的這一天.
看著糜田眸間的絕望,許元眼眸瞇了瞇。
這太子大伴挺狠,錢金辰被賜死至今已有十年。
十年相隨,連賣命錢的籌碼都不問一句,說扔便扔了.
想至此處,許元忽然低聲笑道:
“糜田,你有什么想說的么?”
糜田聲音很淡,沒有任何感情:
“沒有?!?
許元唇角的笑意略顯玩味:
“真的沒有么?若是你將幕后之人供出來,我可以不殺你,嗯.也不會讓任何人殺你?!?
“.”
糜田聞言立刻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即便又將眸子垂下,眸子失去高光,嵌在墻內沒有任何要說話的意思。
還挺忠誠。
哦不,也許是害怕那王令遲淫威。
想到此處,許元輕笑著將手平舉到了糜田的臉前一公分左右的位置。
“咕嚕咕嚕.”
一陣令人牙酸的窸窣聲自糜田的體內傳來,攀附在其體內的菌毯在此刻開始沸騰。
不遠處的王令遲見到這一幕,眼眸之中立刻流露了一抹凝重。
從一開始他便大概能夠猜到許長天是借助外物制服的糜田,但卻沒想到許長天動手之前,他竟然絲毫沒能察到這東西的存在
這是什么?
密室的無聲中,
無數的血色物質沿著糜田的傷口涌出,蔓延如錦綢一般飄向許元抬起的手掌。
而在血色物質接觸到許元皮膚的一瞬便立刻消散于無形,就仿佛直接融入了他的身體。
消失了.
王令遲眼眸瞇了瞇,不過旋即他便發現許元此番行徑并非是想將糜田殺死,反而將對方體內的限制給抽離了出來。
“.”
被堵塞的經絡重新復通,源炁再度開始運轉,糜田那原本已然絕望的眼神略顯不解的看向了許元。
迎著其的目光,許元輕聲笑道:
“本公子這人最欣賞忠誠的人,所以就不殺你了,下去吧?!?
糜田依舊嵌在墻內,沒動。
許元聲線一冷,沒再說話,而是傳音道:
“怎么?現在不下去,是想要本公子向你道歉么?”
糜田聞言立刻垂下了眼眸:
“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