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那種壞女人,就算打起來對于許元他而言都算不上是修羅場。
比起他們之間的矛盾,許元其實更在意那遠在天邊的李詔淵。
許元他其實并不算太討厭李詔淵這種人。
立場雖然不同,但為了自己目的不擇手段,試圖強行突破自己命運之人總是能讓人欣賞。
若是李詔淵出身高貴一些,能從李筠慶那小子的二哥變?yōu)橛H大哥,也許皇族與相府之間的矛盾也就不會如此尖銳。
不過可惜一切皆是沒有如果。
借助宗門的力量,以皇族的角度,李詔淵這是不折不扣的引狼入室。
不過許元倒是能理解這種行為。
一個蘿卜一個坑,太子在其母族的幫助下已經(jīng)把朝堂上的坑全都占滿,李詔淵想要破局便只能引進外部勢力。
更何況,李曜玄當年給他老爹開綠燈,借助相府的力量打壓宗門,性質(zhì)其實是一樣的。
掌控得當,這就是斬殺擋路之人的一把魔刃。
他老爹在他們?nèi)松那鞍攵我泊_實成為了這么一柄魔刃。
只不過他老爹技高一籌,成功擺脫了李曜玄的控制,并且成為了大炎朝堂的第二位皇帝。
至于如今的李詔淵能否成功
想至此處,許元輕輕的搖了搖頭,直接止住了思緒。
沒有必要繼續(xù)想下去。
李詔淵,已經(jīng)沒有了未來。
再強大的謀斷天下,再縝密的機關(guān)算盡在絕對的信息差面前也不過是一介彈指可破的絆腳石。
他許元是掛比未卜先知的掛比。
他給婁姬的信息,已經(jīng)足夠讓萬藥谷覆滅。
當然,
若是李詔淵那家伙在這等絕境之中依舊能從地獄中殺出來,獲得成為棋手的資格,那他許元愿稱他為天降猛男。
然后用事實告訴他,
即便天降猛男,也是斗不過掛比的。
思緒間,許元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廂房的隔壁。
方才下去前被發(fā)簪刺穿的那個小孔在醒神木門之上格外顯眼。
而這孔洞雖小,但已然破壞了廂房整體的閉音陣,也讓許元能夠聽到里面那入肉的“咚咚”之聲。
小白居然還在挨打。
那裹胸公主的手都沒這黑。
聽著這入肉之聲,許元并沒有立刻敲門,而是沿著孔洞朝著室內(nèi)望去。
由于入室屏風已經(jīng)由于某些原因被破壞,許元一眼便能覽盡廂房內(nèi)的近況。
僅僅看了一眼,許元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衍還真拆家啊.
整個廂房外側(cè)的墻壁被轟開了一個丈許的大洞,浠瀝瀝的雨水伴隨著玄鷹的疾馳自破開的洞口飄入房中,兩名絕姿女子在那大洞的邊緣一站一跪,衣衫被浸濕了大半。
還未等許元細看,便見那邊的人影忽然少了一個。
然后,
唰!
一根黑色鋼管模樣的器具直接捅穿了許元窺視的那個小孔,將其擴大了數(shù)倍,然后在他眼前幾毫米的地方停下。
眼角便略微跳了跳,許元面不改色的站直了身子。
“吱呀——”
房門打開,
天衍出現(xiàn)在了門口,抬頭看著他,清脆悅耳的聲音很冷:
“你看什么?”
見到她眸間的冷意,許元不急不緩,柔聲道:
“還在生氣?”
天衍聞言側(cè)過了臉,冷哼一聲:
“你想說什么?”
看著她精致而冷淡的側(cè)臉,許元嘿嘿一笑,直接繞開她,走入了房間:
“沒什么,就來問問你。”
“我讓你進來了么?”
天衍直接伸手拉住了許元的手腕,怒聲道:“這是我的房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