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言語如空谷幽蘭:
“生氣?我生什么氣?”
“你真沒生氣?”
“沒有。”
“既然沒生氣,那為何上次在重都府你連個勾欄都不讓我去?”許元饒有興趣地問道。
說著,
許元學著她的語氣:
“不準去!我們剛剛落腳你就尋歡作樂?”
“.”
天衍嬌軀一顫聲音卻依舊維持著平穩(wěn):
“這與冉青墨有何干系?”
“噠”
“噠”
“噠”
許元沒有立刻說話,緩步上前,腳步聲在山洞回蕩。
抵臨少女,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個蒲團,與她肩并肩地坐下,用肩頭撞了她一下,笑道:
“當然有關系了,冉青墨可不會攔我去勾欄~”
天衍略微皺眉往一側(cè)挪了挪,話語公事公辦:
“勾欄那種煙柳之地,一向是情報流出的最大來源,你去那里暴露了我們怎么辦?”
許元似是早有預料,笑道:
“我乃源初之境,那處勾欄的老鴇也不過一介融身,你覺得他們看得穿我的偽裝?”
一邊說著,許元把臉湊到了面前,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神色。
一息,
三息,
“滾開!”
天衍伸出纖長葇荑按在許元臉上,將他一把推開,睜開眼睛,冷冷的盯著他:
“為了逃出來,我九死一生,剛剛安全,你就想去尋歡作樂?憑什么?”
“好借口。”
“許長天!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口是心非的人最終都會成敗犬哦。”
“.”
天衍猛地站起了身子,瞥著身旁坐著的男子,話語直接,帶著戲謔:
“你這話是覺得我對你有愛慕之情?所以因為吃味不讓你去?”
許元眨巴下眼睛,眼神略帶訝異。
他沒想到以對方別扭的性格居然會直接將此事挑明。
不過倒也正合他意。
放在前世,朝夕相處七年,彎的他都能給她掰直了但擱這搓衣板圣女這里,還在拉扯。
“難道不是么?”許元笑著反問。
“.”
迎著他的視線,天衍心跳莫名加速。
但頓了一瞬,
她絕姿容顏之上流露一抹厭惡,少女之音清冷至極:
“許長天,你對自己的行為真的一點自覺都沒有?”
“.”許元一愣。
“你做的那些行為,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愛慕你這種人?”
“.”
“若非沒有其他可以信任之人,你覺得我會選擇和你這種浪蕩子呆在一起?別開玩笑了。”
話落,無聲。
他看著她,眼神流露一抹恰到好處的復雜。
半晌,
他輕輕低笑著搖了搖頭,撐著膝蓋站起了身。
沒有言語,也沒再看她,垂著眼簾便朝著山洞外走去。
“噠”
“噠”
“噠”
輕緩的腳步回蕩在二人的心間。
忽然,
“喂。”
天衍站在原地,咬了咬唇角,看著他略顯落寞背影,拳頭略微攥緊,話到嘴邊,冷聲問道:
“你要去哪?”
許元回眸:
“這,與你有何干系?”
明天情人節(jié)爭取把這個番外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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