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變得古怪:
“一個敵人而已,你至于這樣么?”
“確實是敵人。”天衍不置可否,聲線變得有些清冷:“與你糾纏了十余年的敵人。”
許元端詳著少女那醋意彌漫的神色,思索了半晌,猶豫著問道:
“確實是十余年,不過我記得.我好像沒有睡過她吧?”
除了眼前的少女,幻境之中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便是這位名為圣女,實為妖女的天夜了。
但那些記憶中,可沒有半點曖昧,諸劍谷之后,他與她見面之時,幾乎次次見血。
他被天夜捅了三次,天夜那妖女也被他狠狠的貫穿了兩次,最后一次還差點直接將對方擊殺。
看著他神色,天衍張了張嘴,但最終卻化為了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你問我?我又沒有一直守在你身邊,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和那女人行過茍且之事?”
許元翻了白眼,笑呵呵的說道:
“人家都死了兩萬年了,你吃味也得有個限度吧?”
“哼。”天衍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行了。”
許元笑著將話題拉回了正規:“關于天夜的事情,如果不方便說的話,那便算了。”
那個兩萬年前據有‘天衍’之姿,但卻未授‘天衍’之名的妖女。
當初幻境之中,許元并不知曉后續的發展,但此刻再度想起卻是發現了很多的不妥。
魅神幻境之中的人分為兩類。
第一類是那些死在語初發動的魅神大劫之中,被收集了意魂本源的人。
第二類則是由被收集了意魂本源之人的記憶,交叉模擬構筑出來的人。
兩者在相處之時差異不大,皆是宛若真人,但內在卻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前者殺死之后會有一股詭異的意魂波動閃過,而后者則沒有。
天夜作為一個能夠自醒的“NPC”必然是前者。
但問題是,在語初最后模擬那處天下大劫的畫面之中,那一代的監天閣主并非是天夜,而是那一開始便被他們在瓊華宗內斬殺了的天瑞。
這很奇怪。
并不是天夜未成為監天閣主,畢竟在那幻境之中,這妖女本身就在藏拙,避免走到成為閣主的那一步。
也因此
在真實的歷史上,天夜選擇為自己而活也很正常。
真正奇怪的是,
既然天夜她未成為閣主,也未有去參與那次瓊華宗舉辦的慶典,那么為何她的意魂本源會出現在那處幻境之中?
不過,這事許元其實也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畢竟,再怎么說,那妖女都死了兩萬年了,繼續深究下去也不會有半點的利益可言。
心中想著,許元緩步走到了廂房內的茶盤前坐下,開始自斟自飲。
在一片的沉默之中,天衍默不作聲的走到了他的對面一屁股坐下。
洗茶、拂蓋、回壺、品茗。
熟稔的一套流程下來,許元給天衍也斟上一杯,推到她的面前緩緩的再度開口:
“你有話想說?”
天衍盯著瓷杯中微微蕩漾的茶水:
“上次.我與師尊前去魅神幻境,找了一些關于天夜的痕跡?!?
許元眸中閃過了一縷詫異:
“就是和我娘舅撞上的那次?”
天衍聞言立刻兇巴巴的瞪了對方一眼。
她可沒忘記,自己差點沒被這混蛋的娘舅一劍梟首。
許元見狀哪能不懂,面露一絲尷尬。
看起來天衍是把這筆賬算他頭上了。
柿子得挑軟的捏,他娘舅鳳九軒天衍打不過,自然就得來找他這凝魂的麻煩。
不過也沒辦法,那個時候他一沒記憶,二又不知道會這么巧的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