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淵都可以有很多不同選擇,而孤生來只有一條。”
李筠慶眼神變了變,略顯復(fù)雜的輕聲道:
“皇兄乃是大統(tǒng)的繼承人,此等身份又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
中年男子柔和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頹廢,俊朗的臉上嘆息一聲:
“這些年來孤雖貴為太子,甚至已然監(jiān)國近十載,但實際上孤只是父皇的一個影子,父皇讓孤做什么,孤便得做什么。
“孤做了一輩子父皇的影子,但到頭來,孤的一切都還是在父皇他的一念之間。
“筠慶,你現(xiàn)在還覺得孤為何說出此言么?”
“.”
李筠慶聞言默然。
若是那父皇與許相國當(dāng)初計劃順利,他這皇兄的一生將會無比順暢。
但問題就出在現(xiàn)在那兩位老人家的計劃出現(xiàn)了岔子。
這長兄太子尊貴至極的身份直接化為了一種限制。
他不能去接觸父皇不愿看到他解除的人和事,只能被動的接受父皇為其準(zhǔn)備的一切,也就是現(xiàn)在朝中那勢力龐大的太子黨。
可問題太子黨中的一切,都只是父皇暫時借給這位長兄的。
哪天父皇想要收回,都只是他一個念頭的事情。
如今那父皇允許李詔淵在外領(lǐng)兵,這大統(tǒng)之位的繼承人明顯在其心中已然開始有了變化。
想到這,李筠慶看向?qū)γ骈L兄的目光帶上了一絲復(fù)雜。
當(dāng)今大炎天下需要的不是一位治國之君,而是需要一位能夠平亂的梟雄。
“筠慶,
“我聽說,你準(zhǔn)備去東瀛?”
柔緩的聲音打斷了李筠慶的思緒,回過神來,便見眼前長兄正用一種極為柔和的目光望著他。
略微遲疑,李筠慶輕輕笑了笑,半開玩笑的說道:
“有這種想法,不過以如今帝安城內(nèi)局勢,皇兄你似乎離不開我.”
“想去就去吧。”
“.”李筠慶。
李玉成眉眼含笑,看著對方眼中訝異:“此行東瀛,對于筠慶你而言確實比留在帝安城內(nèi)更加安全。”
“.”
在這一瞬,李筠慶忽然有些遲疑。
在兒時,對方確實是一個很溫柔的兄長。
陪他在宮內(nèi)亂竄游玩,偷偷帶他私自出宮見識帝安城的繁華。
但隨著長大,隨著對方接手父皇為其準(zhǔn)備的東西之后,他也見識過對方那溫柔之下的冷血無情。
他如今會這么老實,先前可是被對方狠狠的敲打過的。
“為何如此看著為兄?”
李玉成沒有理會李筠慶的神色,瞥了一眼宮城的方向,輕言說道:
“父皇天心難測,真有變故發(fā)生,為兄大概率是活不下來,而為兄若是被廢,筠慶你大概率也活不下來。
“所以,你還是離開帝安城更安全。
“一切終結(jié),若為兄能夠登基,到時候你再回來也不遲。”
“.”
聽著這些話語,李筠慶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
他摸不清楚這胞兄是不是在說反話。
div&nntentadv" 而且對方這么一說,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就這么直接丟下對方跑路了。
李玉成幽幽一嘆:
“你這小子,還是這么多疑。”
話音落下,廂房一時陷入了沉寂。
李筠慶心中斟酌怎么接話。
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
如若這大哥真的將心比心,他確實不能就這么跑路。
但問題是,
因為倩兮死在了對于許長天的刺殺之下,兄弟二人之間現(xiàn)在已然有了間隙。
至少對于李筠慶他這邊而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