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上表父皇,讓我得了一個前往東瀛的機會,但很遺憾,除了一個名頭以外,父皇給我的支持少的可憐。”
一邊說著,李筠慶已然來到了許元身邊站定,背靠著木欄,略微仰頭,看向漆黑的天穹,語氣幽幽:
“五十萬兩的軍械份額外帶四個曲的禁軍我帶著這點家當去東瀛,能起到什么作用?我原本以為起碼能拿到一個營的軍馬呢。”
許元聞言心中也是瞬間了然:
“抽不開手么?”
“是啊,北境的戰事就已經夠讓我父皇頭疼了唉,這點家當過去了也不知道日子還能不能過下去,逃出一個坑,又跳進另一個坑了。”
“總歸是有好處的,此行前去東瀛,也算是困龍入海,不是么?”
“嚯,你就這么信任我?”
李筠慶偏過頭,勾了勾唇角:“不過你說得也對,比起在帝安城內,去東瀛過后倒是確實能夠放開手腳。”
許元聞言也笑了,盯著李筠慶的眼睛:
“那我便先預祝你的計劃成功。”
李筠慶眼眸略微低垂,語氣有些嚴肅:
“成功可不好說,父皇給我的東西太少了,而那海上的西恩皇朝實力可不弱,即便一切順利,也大概會失敗”
許元有些訝異,眉頭微挑:
“你不是那么怕死么,既然風險如此之大,為何還要堅持去那邊?”
“因為在那里,我可以把握自己的命。”
“什么?”許元。
李筠慶背靠在木欄,悠然笑道:
“在帝安城內,我的生死并不取決我個人,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可能會因為他人的一念之間而化為一炬,就像我那位皇兄一樣,兢兢業業做了數十年的太子,到頭來也在我父皇的一念之間。”
說到這,
李筠慶朝著漆黑天穹抬起手,用力一握:
“而只要去了東瀛,即便困難再多,我李筠慶的命也是把握在自己手里。”
“.”許元。
愣愣盯著李筠慶看了數息,許元輕笑著搖了搖頭,幽幽說道:
“作為朋友,我許長天可以向你保證,你如果失敗了,我會”
“幫我報仇?”
“去你墳頭上香。”
“.”
李筠慶面色一僵,但隨即輕笑著點了點頭,轉過了身,看著那一輪圓月,笑道:
“光上香可不夠,得帶點酒,而且至少萬兩白銀起步的靈酒。”
“你可夠貪的,不過本公子允了。”
許元譏諷了一句,隨即問道:“不過你真打算和西恩合作,方才為何還要用我去年之事去刺激那女人?”
李筠慶沒有隱瞞,答道:
“為了情報,也算是為了給我未來失敗后尋一條活路。”
“什么意思?”許元。
李筠慶微微一笑,低聲道:
“雖然那胸大的金毛公主很老實,但在地方上很多地方我皇族的御影衛已經抓到了他們的探子。”
div&nntentadv" 說到這,李筠慶咧嘴一笑:“也多虧了這些金發碧眼的洋人那特殊長相,幾乎一抓一個準。”
許元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
“嚯,刺探我們大炎皇朝的國力,不過這種事情應該隱瞞不了多久。”
大炎太大了,海岸線也太長了,總會有一些人為了利益會去與那些人交易。
李筠慶輕輕頷首:
“所以我便在此時透露了一些給他們,這是我與他們合作的第一份誠意,也算是一個餌。”
“直到現在為止,我們對于那海上來的西恩王國都只是一知半解,我們不清楚他們修煉體系,更不清楚他們背后國家究竟有著多大的能量,就這一點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