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為了一些小事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尾隨他人。
而他這三皇子接觸西恩使臣之事這半月以來已經在帝安城內鬧得沸沸揚揚,那奧倫麗興許便是借著這一點讓大鴻臚寺卿對其放松警惕,玩了一手金蟬脫殼,去做自己的事情。
沉默了數(shù)息,李筠慶低聲道:
“這么說來,倒是我們被那位西恩皇女利用了?”
許元呵呵一笑:
“也可以說這是某種意義上的雙贏。”
“雙贏?人家贏我們兩次?”
李筠慶神色顯得有些無奈,像是想要開擺:“既借著我們的謀劃在帝安城內做了自己想做之事,現(xiàn)在又借著我們今夜的邀請成功逃出帝安城跑路。”
說到這,李筠慶輕哼了一聲:
“哼這死女人當真有些不簡單,竟然能夠在情報未知的情況下進行如此之多的預案,早知道我們應該直接在帝安城內動手。”
許元聞言輕笑出聲:
“帝安城內太多眼睛在看,雖然能確保將她留下,但也要承擔相應的后果,你這三皇子擔得起這份后果么?”
在帝安城內,他與李筠慶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但同樣也承擔著很多的掣肘。
許元他假死的身份、李筠慶與相府之間的聯(lián)系、甚至是朝堂上宗盟對此事的反應都讓他們不能隨意出手,以至于在絕對的優(yōu)勢下留給了那女人操作的空間。
心中暗嘆著,許元繼續(xù)低聲道:
“而且有一點筠慶你倒是想漏了。”
“什么?”李筠慶眉頭微挑。
許元微微一笑,輕輕將柳木鬼刃插在腳下的灰泥路上:
“只要逃不掉,那她做得再多,最終都會變成我們贏兩次。”
李筠慶嘴角抽了抽,輕咳一聲,道:
“廢話就少說一點吧,你能感知到那二人跑路,我猜應該是許長歌傳音告訴你的,不如叫他出來,一起追?”
“他不會出來的。”
許元掃了四周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除非我遇到生命危險,不然那家伙今夜大概率是不會出手。”
李筠慶聞言咂了咂舌:“你這大哥可真矯情,故意給我們增加難度么?”
許元瞥了他一眼:
“那也比你那太子長兄要好。”
“.”
對視一瞬,李筠慶嘆了口氣,聳了聳肩:
“好吧好吧,知道你們一家子相親相愛,既然許長歌不出來,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那二人應該逃了有一段距離,我這邊現(xiàn)在感知到不到任何氣息。”
許元微微一笑,指尖輕輕點了點插在地面的鬼刃刀柄,一雙閃爍著金芒的血瞳盯著面前馬車殘骸:
“我從斬了這馬車過后就就一直在探查,現(xiàn)在已經準備好了。”
一邊說著,許元拖著柳木鬼刃,緩步走向了那馬車殘骸。
而隨著他的動作,一些褐紅色的詭異菌毯窸窸窣窣開始在地面冒出,幾乎轉瞬之間便爬滿了整輛馬車殘骸。
div&nntentadv" 冬日月夜下的樹林很是靜謐,看著周邊詭異的炁機涌動,李筠慶眼角不自覺的跳了跳。
他想到了惠州縣發(fā)生的事情,也想到了那一日將整個天穹遮蔽的黑幕。
而在他的思緒之間,許元已然走入了馬車殘骸,低聲道:
“雖然她這假身秘術頗為神妙,但在散逸之時還是不可避免的有炁機殘留,而我的術法已經把這份炁機辨認了出來.”
說到這,許元聲音一頓。
李筠慶略微皺眉:
“怎么了?”
許元回眸,唇齒微張,帶著笑意的驚訝:
“嚯筠慶,那女人還在這給我們留了一份禮物呢。”
“.”
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