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腦袋吃痛后仰,許元揉了揉眉心,心中有些啞然。
用前世二刺猿的叫法,清多少沾點病嬌意味。
“老爹居然被瘋女人纏上過。”
許元很喜歡聽這種上一輩的風流韻事,但隨即也有些疑惑,道:“不過既然清對我母親出手過,為什么她還能活著?”
雖然這種擁有病態情感的人在前世那些動漫與影視劇里被描繪得很可怕,但那是因為被纏上之人大多無能而營造出的錯覺。
在那老爹面前玩這套花里胡哨只有一個結果。
露頭,就死。
別的不說,那娘舅第一個就得把清剁了。
婁姬略微回憶了一下,似乎覺得解釋有些麻煩,笑了笑,簡單的說道:
“當時的情況挺復雜的,清實力挺強的,一個人在暗處幫了你父親做了很多事情,而這些事情,你母親都調查出來了。”
說到這,婁姬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所以清對于她的刺殺,其實是你母親主動故意制造機會,讓清現身的結果。”
“然后清就被一次性說服了?”
細細聽完,許元眨了眨眼睛,他不認為一個在陰暗中生活一輩子之人的性子能被一番嘴炮給改變:“應該還有其他隱情吧?”
“這是自然。”
婁姬纖細的指尖輕輕撫過面前陳舊發黃的案桌,美眸之中似乎閃過了當初那女子的身影,幽幽說道:“你母親許諾清,清隨時都可以刺殺于她,在任何地點,任何時間,用任何方式,而且清在暗處做事,信息不互通,也很容易會破壞你父親對于大局的布置。”
聽了這一切,許元忽然有些理解了,理解清方才的話語和其臨走前眼中閃過的自卑:
“幾十年下來,清還是沒變么?”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婁姬眼中的復雜消失,嫣然笑道:“前半生的生存環境讓清的情緒一直都不太穩定,而長天你腦袋雖靈光,但嘴巴很碎,萬一惹得她犯病,出了意外一切可就難說了”
“.”許元。
“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姐姐在看著。”
婁姬一邊說著,似是想起什么,輕聲囑咐道:“對了,清的事情,你不要與你父親和娘舅說,嗯許長歌也最好別說。”
許元回眸瞥了她一眼:
“幾十年的時間,我父親他都不知道?”
“這是清自己的意思。”
婁姬輕笑一聲,臻首微搖,語氣帶著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緒:“總說著一些,腐朽之蛆不可見日之類的話呵。”
許元聞言點了點頭,緩步朝著室外走去,走到門口忽然頓住問:
“以清的修為,應該可以將那身軀重塑吧?”
婁姬深深的看了許元一眼,輕聲道:
“怎么?想給自己找個小媽?”
許元目光坦然,平靜說道:
“我只是覺得,清不應一生都活在陰暗里。”
婁姬歪了歪頭,細聲道:
“清的一切都建立在那副軀殼上,若是這么做了,她便會成為對他無用之人。
“這種結果,清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