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注意的是她額間那兩只似是鹿角一般的鼓包。
心臟的跳動不斷加速。
西恩皇帝如此說道。
而在此刻,
空寂的亭內(nèi)有著四道身影,兩坐,兩立,三男一女。
難得機會,對上這那大洋彼岸最強之人,若不能見到其全盛之態(tài),豈不令人遺憾?
這訴說著她的身份。
隨著青絲亂舞,那兩只鹿角一眼望去頗為可愛。
少女古靈精怪的眸子溜溜直轉(zhuǎn),在天際上那名白衣男子身上來回徘徊,紅唇不斷張合,似是想要問話,但看著自己身前男人一絲不茍的背影,撇了撇嘴,將的心中的好奇又咽了回去。
中年男人遙望天穹異象,話語帶著一絲感嘆:
“這一劍若是斬落,你們這大炎皇都恐怕會被摧毀一小半。”
與中年男人那器宇軒昂相比,他對面坐著的佝僂老者的氣質(zhì)就顯得頗為猥瑣陰翳,身子佝僂,留著一嘴山羊胡,時不時便會用手去捻上一下。
他聽著中年男人的評價,陰惻惻的笑了笑:
“有護城大陣,帝安城內(nèi)陣圖可是經(jīng)過千年更迭,能夠經(jīng)得起鳳九軒與那圣人折騰好一陣。”
而在二人說話間,帝安上空的二人發(fā)生碰撞。
在那煙雪的光輝中,一道無聲波擴散了開去,風壓卷過帝安城內(nèi)鱗次櫛比的街區(qū),跨過那高聳入云的巍峨城墻,朝著四面八方的山林席卷而來。
見到這一幕,佝僂老者微微皺了皺眉,手指微抬,一層透明光暈瞬時籠罩了亭臺,做完這些,他低聲說道:
“炁機卷過,你我二人倒是無礙,小秦也有道蘊,但伱家丫頭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
“清兒,斂息。”
中年男人面色不變,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好。”
身后的少女輕聲應(yīng)道,隨即興奮的望著那邊,借此機會問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問題:
“爹爹,你說那兩個人類誰會贏啊?”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柔聲回道:
“原本以為炎人會贏,但現(xiàn)在看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那名海上來的圣人.真的很強很強。”
少女烏黑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嬌聲問道:
“那他們和爹爹你比.”
“清兒,斂息!”
中年男人聲音一厲,而其話落一息,帝安上空的震蕩波紋已然席卷而來。
整片竹林如同頓時經(jīng)歷的十級狂風,翠竹“噼啪”斷裂之聲不絕于,好在這份風壓來得快,去得也快,轉(zhuǎn)瞬便留下這滿地狼藉朝著更遠處積嘯而去
城外的竹林歸于平靜,但帝安城上空搏殺卻是愈演愈烈。
鳳九軒與西恩皇帝的速度愈來愈快,仿若光線一般在帝安城的上空來回穿梭,速度之快甚至就連一些蛻凡強者的眼力都已然跟不上他們的交手的動作。
婁姬從黑獄上到相國府內(nèi)后便一言不發(fā)的望著天空。
由于不敢亂走,許元也只能便陪著這大魅魔站著,然后裝模作樣的一起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但他看不清,完全看不清。
他不知道那娘舅與西恩皇帝在哪交手,誰又占據(jù)了優(yōu)勢,只能黑夜之上那漫天的光污染像是不要錢一樣傾瀉著。
頗有一種小說畫本里的路人甲,看著主人公在天際斗法的既視感。
但他怎么說還是有一些參與感。
畢竟,
上面一個是他娘舅,另外一個是他親手設(shè)計召喚過來的。
不過等待結(jié)果的時間依舊有些煎熬就是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許元正猶豫要不要先回內(nèi)院等待的時候,身旁大魅魔那帶著一抹唏噓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那西恩皇帝很強,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