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
“呵呵.”
“無妨?!?
略微思襯之后,許元輕輕搖了搖頭。
太子前段時間私下的招攬已經說明了“王世才”這個人的能力,有了這個做背書,王玉錢那小老頭很是名正言順的將他送入了相府,給他出入家門增添了不少便利。
看著這些府內宅斗戲,許元倒是有些理解李詔淵在宮內所處的環境有多惡劣了。
今年的年夜飯許元本來是準備在家里吃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太子突然造訪了兵部左侍郎的府邸,也就是王玉錢那小老頭,說要見他這位“私生子”,面對太子是沒法讓假身上的,不得以也只能放下碗筷前去“應酬”,結果這一待就在兵部侍郎府里待到亥時。
不過對于如何回復這事,許元心中倒是有些斟酌。
因為王世才這個身份已經投入了相府之內。
畢竟按照大炎習俗,晚輩是要給長輩磕頭的。
那些世家通過王玉錢攀附相府,相府也通過王玉錢控制那些世家,也因此在侍郎府里,王玉錢雖然有著很大的話語權,但卻并非是他一言堂。
心中思襯著這些瑣事,一道帶著試探的聲音輕輕傳入了許元的耳中:
看著天穹上的焰火漸漸消散,以及街邊如潮水般跪地向著宮城拜俯的人群,許元忽然想到了那老爹于今夜遞上的致仕辭呈。
得,原來方才這老頭只是想找個話題挑起來。
他的后宮失火了。
“那明日初一那場宮內歲筵呢?”
這些朝堂大員在除夕告病回府并不算是什么大事,這只是一種鮮明的態度,但歲筵這種事情若是不去那這種態度就會擴大化,到時候局勢很容易會失控。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王玉錢的信息許元看過,這小老頭雖然背靠相府,但他的三個夫人都是京城大世家出身,算是政治聯姻。
這,便是天子給世間萬民的賀歲。
兩件完全搭不上邊的事情,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聯想到了一起。
霎時間,絢爛七彩焰火覆蓋了大半的帝安,映亮了天穹,也映亮了每一名帝安百姓的眼瞳。
而王玉錢并不是個例,今夜朝堂上有一半的二三品大員都在未經允許的審批的情況下通通告病回府了。
勇敢者的游戲屬于是。
一聲輕笑,許元眸子彎了彎,細聲說道:
“王侍郎,
“你們只是告病,又非致仕。”
今夜回府,許元并沒有遮掩蹤跡。
兵部侍郎的馬車就那么??吭诹讼喔T口,許元也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側門入了院府。
太子今夜表明的態度,需要“王世才”來做傳話筒,而一進門便看見了一只大魅魔正靠在院門后等著他。
作為黑鱗總長的婁姬其實真的算是一個孤家寡人,尤其是在那一夜親手殺死龍婆婆之后,更是連一個能說話的朋友也失去。
在這個眾人團聚的除夕夜,她也只有來找他這個小弟了。
不過在一番打趣調侃之后,大魅魔還是沒有強行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守歲過夜,將許元帶到內院門口,給了一個胸抱后,便幽幽的離去了。
幾經波折,當許元回到內院的時候已經快到臨近子時。
沿著內院的巷道一路向里,許元推開踏過正院敞開的大門,便見到了一副如同尋常人家般的溫馨畫面。
室外一片漆黑,而正堂之內依舊燈火通明,而三道人影則在那燈火中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一席喜慶紅衣新裳的許歆瑤半趴在桌旁上,一手托著白皙的香腮,耷拉著細長而密集的睫毛,有些昏昏欲睡。
對于西恩皇帝尸身的研究,多啦a瑤也出了大力的,加之要研究那儲存妖鬼的魂戒,估計又是好幾天沒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