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識的呢喃道:
“冉青墨”
在她指尖接觸到胸口,絲絲縷縷的幽藍冰霜已然漸漸擴散了開去。
看著眼前已經近乎將頭埋在了自己胸前的男子,冉青墨輕輕了抿了抿唇,猶豫再三還是抬手輕輕的摟住了他的腦袋。
二人相對側躺于床榻,一陣衣衫摩挲的窸窣聲響起在寂靜的廂房中,許元很是親昵的將將頭埋入了冉青墨那被墨衣包裹的鎖骨處。
醉酒后的混亂讓他的思緒幾乎變成了單線程,只能思考一件事情,不會去思考后果,也不會去思考其他的一些瑣碎,更不會思考眼前的大冰坨子應激過后會砍人。
不管是什么樣的女人,在面對醉酒的男人的時候嘴上即便再怎么嫌棄,包容性都會大幅提升。
一時之間,昏暗的相府之內唯有一些迷醉的呢喃與衣衫摩擦的窸窣從床榻上傳出,直到.
“咔咔咔”
“窸窣.”
“你怎么了.許元。”
冰寒的道蘊隨著這一抹小小的雀躍而逐漸散去。
醉酒過的人都知道,閉上眼睛過后整個人就像是被丟進了滾筒洗衣機,周圍的空間一直在旋轉晃蕩。
當然,這可能會有一些看臉,也有一些看好感度。
冉青墨清幽的眼眸有些生氣的看著眼前許元,一只小手抓住了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腕。
她努力控制了力道,并不算用力,但許元的手腕上依舊傳出了一陣細微的咔咔聲。
像是要斷了。
醉酒讓疼痛感來得很遲緩,但動作的受阻,讓許元下意識抬眸望向了懷中的少女。
烏黑的眼眸依舊清澈,但在一刻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生氣情緒。
回到劍宗之后,師娘在閨房里給她講了很多很多男女之間的事情,也講了很多很多男子騙去女子身子會用的手段。
這些,冉青墨都老老實實的記著呢。
即便生氣,冉青墨聲音依舊清幽如冰:
“許元.你不冷,對嗎?”
“.”
清冷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沉寂,也讓許元眼中的醉意逐漸消散。
他望著冉青墨,冉青墨也望著他。
沉默了少許,許元對著懷中少女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
“那你也沒醉?”
“我應該有點醉,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
“哦”
冉青墨應了一聲,嚴肅的問道:“那你為什么要演戲?”
話落無聲,室外寒風呼嘯著,紛紛落雪給世間帶來了冰寒,而床榻上只有溫暖。
二人距離很近,她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許元狹長的眼眸微微耷拉,唇間輕輕說道:
“我只是想你了,不裝醉演戲,我怕你會直接離開。”
柔和話語緩緩落下,廂房內唯有香爐燃起的星火陣陣閃爍,而她捏著他手腕的力道不自覺的放輕了。
冉青墨沒有別開視線,認真的想了想:
“我不走就是了.”
“真的?”許元看著她,唇角帶笑。
冉青墨輕輕點了點頭,修長的眼尾依舊帶著嚴肅,很認真的說道:
“但是你不能繼續摸我了。”
“為什么?”
“我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
“.”
直白的話語讓許元愣了一下,但隨即心中溫暖莞爾卻是慢慢蔓延,沉吟一瞬:
“那只是抱著伱可以么?”
“抱著我.”
冉青墨美眸眨了眨,似是在斟酌,半晌,她輕聲說道:“只可以抱著”
“嗯,我想睡了。”
“好”
一陣窸窣,冉青墨在床上翻了個身子,背對向許元,默默的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