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盯著他看,白皙的臉頰上還帶著些許紅暈。
冉青墨起身之后略微整理一下衣衫與長發,在發現頭頂的呆毛壓不下去后,便直接放棄了,回過眼眸,看著依舊側躺在床榻上的許元輕聲問道:
“許元,你不起床么?”
冉青墨點了點頭站起身子,輕聲提醒道:
“師傅說過,賴床不好,要抓緊時間修煉的。”
“欸?三哥的院門怎么沒關算了,三哥,三哥!父親方才讓我告訴你,你今天呆在內院里一定不要.?。 ?
“.”
“父親讓你今天不要出內院,皇上他今日可能會來拜府。”
伴隨著淅瀝瀝的水聲,踏雪腳步由遠及近,許歆瑤那似水溫柔的聲音也響起在了庭院門口:
而話音剛落,許元便意識到這丫頭視線正落在自己正裸著上半身。
綢被翻開,冉青墨背對著許元坐在床榻邊緣,默默整理起衣衫。
“哦”
正彎腰以冰泉水沖洗發絲,許元敏銳的聽覺忽然探到了一陣急促的踏雪腳步從院外的巷道中傳來。
綢被依舊蓋在身上,晨風起長林依舊流連著少女嬌軀的韻味,許元覺得暫時還是不能污了大冰坨子這張白紙,輕輕搖了搖頭:
“我再等一會吧。”
不過許元是個例外,他依舊維持以前的生活習慣,一日三餐的口腹之欲沒有戒掉,身體的代謝自然也和凝魂境時無二。不過修為上來之后的好處依舊是顯而易見的,即便是在雪后的冬日赤裸著上身洗漱,也依舊不會覺得寒冷。
大年初一的清晨,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在庭院之中。
一夜之后,她那一席墨衣顯得有些凌亂,柔順的黑長直發在此刻也翹起了幾撮呆毛,在陽光的沐浴下,少女窈窕的背影顯得格外瑰麗。
許歆瑤的政治素養并不算高,但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還是能夠想通,來到許元近前,柔聲說道:
“畢竟總不能讓父親他真的致仕吧三哥,歆瑤來幫你洗?”
許元聞言順手便將舀水的勺子直接遞給了面前的四妹。
盥洗長發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尋常的富貴人家都會豢養一些丫鬟仆役來伺候,不過相府內院不讓進,以前許元便經常讓許歆瑤幫他。
許歆瑤伸手接過,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只玉瓶,從中倒出一些陰陽花香精,一邊熟稔的揉搓著三哥的發絲,一邊輕聲說道:
“父親今天還讓歆瑤暫時停下對那西恩皇帝尸體的研究,估計也是怕皇上造訪的時候看出一些東西.”
對于西恩皇帝尸身的研究大概是相府近十年以來最為重要的機密之一,而那一夜于帝安上空爆發的戰斗卻吸引了太多的目光,為了保密,也為了避風頭,對于西恩皇帝尸身的研究工作并沒有移交到帝安近郊的格物院,而是在相國府內就地展開。
許元垂著腦袋,半弓著身子,輕聲笑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父親只是想讓伱休息一下,畢竟今天可是大年初一?!?
許歆瑤眼眸閃了閃,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也對..不過好不容易有了一些進展,歆瑤倒是不想停下,而且時間也挺緊的?!?
許元輕輕呼出一口了氣:
“除了父親以外,現在府里最忙的人應該就是你這丫頭了,魂戒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又把你叫來研究這西恩皇帝的尸首?!?
許歆瑤哼哼一笑,悠悠道:
“誰讓歆瑤比三哥你這閑人厲害呢?!?
div&nntentadv" “哼,臭丫頭?!?
許元輕哼一聲,頓了一下后,又略感興趣的問道:
“你方才說的進展是什么?那件避魂的衣服,還是那西恩皇帝的心臟?”
許歆瑤將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