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丹來激活他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倒不失為一種辦法。
“嗯。”
許夢溪瞥了自己被抓住的手腕,頷首反問:“怎么了?”
許元的聲音帶著一絲古怪:
“用了這玩意,你就不怕他借助藥力突然給你來一記偷襲么?”
秦衛舒被破壞的是丹田,而不是經絡,有了外來源炁,術法該用還是能用的。
聽到這個問題,許夢溪美眸僵了僵,古怪的說道:
“他已然重傷垂死,怎能偷襲于我?”
許元輕輕一笑,語氣細緩:
“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冒險,源初稍不注意都會被他的道蘊重傷?!?
之所不是秒殺,因為秦衛舒未能掌握“意”,所以打不出減療效果。
抿了抿紅唇,許夢溪倒是沒有懷疑許元話語的真實性,默默的將反炁丹收起:
“那依公子所見,我們怎么辦?”
“很簡單,你把這蒙心散一起給他喂下去?!?
許元笑瞇瞇的回道:“這樣一來,他心神沉入幻境,自然也就不可能發動偷襲了。”
開玩笑,反炁丹一入喉,秦衛舒百分百要醒過來,他可不想讓這小子和許夢溪有絲毫交流的機會。
話落,許元不管許夢溪同不同意,直接從須彌戒中扔出一只裝有藍色粉末的玉瓶。
下意識接住,許夢溪瞥了一眼手中玉瓶,遲疑著問道:
“這蒙心散似乎是強效迷藥吧.公子你為什么會有?”
她經手過的案子中,很多紈绔都是用這東西奪了那些世家小姐俠客的清白。
許元目光清澈,話語真摯:
“出門在外,多帶上一些東西總是有備無患的,這東西應該不犯法吧?”
“.不犯法?!?
小聲嘀咕一句,許夢溪便默默低下了腦袋,長長馬尾辮在腦后晃了晃,似是在訴說著不解。
眼前的這錦袍公子處事雖有一股君子之風,但做事卻莫名陰損。
路見不平愿意拔刀相助,但落實到具體行為上就像小人行徑了。
倒是個怪人
秦衛舒的命很快便在許夢溪專業處理下被吊住了。
不過剛剛處理完傷勢的許夢溪,便又聽到一旁男子聲音傳來:
“哦對了,你應該帶著鎖源鐐吧?”
“.”
聽到這話,許夢溪一雙清眸沒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
這世家公子明明實力很強,但行為處事卻有些過于謹慎。
心中想著,許夢溪還是默默伸手探入衣擺,從內襯中取下一副鐵鐐,將秦衛舒的雙手反鎖在了身后。
做完一切,許夢溪站起身子,不自覺的詢問道:
“公子,伱看現在可以了么?”
許元略微遲疑,四下掃視了一圈輕輕拂動的魂霧,低聲道:
“秦衛舒還有一名護衛在外面守候?!?
許夢溪回想起那差點貫穿自己胸膛的那一記手刺,蹙了蹙眉:
“那個放浪的女人?”
許元點頭,道:
“對,雖然她的感知大概率無法穿透我這魂霧屏蔽,但畢竟是大宗師,我們最好還是制造一些炁機,裝作尚在斗法?!?
許夢溪看著眼前男子認真思索的神情,不過隨即唇角微微勾起:
“公子行事倒也當真謹慎不過現在卻是不用了。”
許元挑了挑眉,問:
“怎么了?”
許夢溪聞言沒立刻回答,只是纖手探入制式衣裙的外擺,但沒有將里面的物件取出,過了數息,她輕聲說道:
“密偵司和城防司的同僚到了?!?
“.”
許元不自覺的挑了挑眉。
如今魂霧籠罩,這女人怎么收到外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