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想要吞噬他是來自本能的驅使,想要補全自己某些缺陷,反過來說他將牧糯吞噬掉,應該也是與其同理.
吧?
許元是真的不想再暴走一次。
上一次暴走被娘舅一同亂揍的經歷已經,讓他已經深刻領悟到初號機的模式在這個世界行不通,術法與技法才情才是真正的硬道理。
若是保有理智,興許還有與白帝一戰的可能,若是失去理智的話,他無外乎就是下一個牧糯,空有駭人實力,但在白帝手里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絲慮間,許元的手掌已然按在了牧糯的頭顱之上,但下一瞬某些瞬間上涌心頭的狂亂情緒又讓他把手給收了回來。
這小比崽子只剩個腦袋居然都能反抗。
見到這一幕,白帝提著頭顱的手掌略微用力:
“為何收手?”
許元沉吟一瞬,清聲解釋道:
“小子修為低微,這鬼嬰反抗的情況下,我若強行吞噬掉它,恐怕會被反噬?!?
雖然有著天夜給的斑紋,但許元本質還是融身,想在有意識的情況下吞掉這家伙基本不可能。
說著,在白帝的注視下,許元掃了對方那黯淡的鱗甲一眼,道:
“妖皇您應該也不愿意面對一個完整的牧糯吧?”
“完整?”白帝帶著審視。
許元斟酌了一瞬用詞,道:“龍皇您放棄悠長的壽命追求人身,上一任蟲圣為了開智而放棄生命選擇傳承,一切生靈皆在追求進化完善自身,牧糯自然也不例外,您應該也看出了這小鬼在吞噬自己母親之后出現的差異吧?”
白帝收攬情報的能力極強,思索一瞬便得出了答案:
“你是說情感?”
“在吃掉自己母親前,牧糯就是一個遵循本能的瘋子,會不顧一切的來吞噬掉我,但方才蘇醒他卻沒有第一時間來找上我,而是選擇在妖皇您的手里守護自己的父親?!?
“但情緒不能使人變強?!?
“所以我也只是舉一個例子?!?
許元立刻接話,快速說道:“現在我們誰都不知道牧糯在反噬掉我后會產生怎樣的變化,可能是會人族的經絡,也可能是會擁有我的思維模式,但更可能是二者皆全,您應該能想象屆時的牧糯會有多難對付吧?”
“古獸的龐大命源、陰鬼的魂技、人族的經絡術法、絕對冷靜的思維,再加上它本身不死和這詭異的生靈死域,這種存在想必即便是妖皇您也會感到頭疼?!?
沉默。
興許因為鬼域的籠罩,大漠的夏風也帶上了一絲涼意,拂動長發,吹在臉上甚至有些陰冷。
白帝聲音依舊低沉而平淡:
“你想說什么?”
“小子希望妖皇您能將它的本體分割,再由我一點點吞噬,這樣的話應該會不存在風險?!?
“時間不夠。”
“.”許元。
白帝將手中的頭顱平舉到面前,龍眸微微瞇起,語氣逐漸低沉:
“這鬼嬰的身體一旦修復至三成便能在這鬼域之中使用那黑影換型的瞬身之術,如今蟲圣已死,沒了顧忌,我再想捉它會很難?!?
“你很聰慧,所言之物也皆為我擔心之事,但事到如今,很多東西都已沒了選擇。”
說到這,
許元忽覺面前這龍鱗覆蓋的中年男人周遭的空氣開始隱隱震動:
“三息,三息之內你再不行動,我會屠光府衙中的一切,包括你?!?
聽到這話,許元知道話療失敗,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把斑紋覆蓋的右手強行按在了牧糯的腦袋上。
在白帝與李君武的注視下,
許元掌心由黑絲菌毯化作的褐紅紗綢,瞬間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