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
沉吟了一瞬,白帝問:
“許長天,非殺不可?”
溫姓女子輕輕頷首:
“站在古淵的立場上應(yīng)該是希望看到相府出現(xiàn)第二個許殷鶴出現(xiàn),但站在我們的立場已經(jīng)不需要第二個許殷鶴。”
“既然如此,此事我便不做強(qiáng)求。”
白帝聲音低沉平靜,斜著下方的麟狼,問:“但這麟狼閣下是準(zhǔn)備如約交予我手,還是我親自去拿?”
溫姓女子沒有正面回答:
“它身上已然沾染了許長天的死亡道蘊(yùn),若是他想,麟狼隨時會死。
“而且,
“閣下來此的真正目的不是已經(jīng)達(dá)到了么?
“大炎宗門大炎與朝廷,如今已經(jīng)如你所愿般的撕破臉。”
“.”
沒有回答,白帝瞥著那已然跑到躍至城墻之上的兩道身影。
這樣,那小子應(yīng)該便能逃走了。
輕輕點了點頭,白帝龍影環(huán)繞的身形浮空而起,俯瞰著下方幾名相貌一致的女人,緩聲道:
“那么溫小姐,后會有期,下次見面,興許你我之間便只剩你死我亡。”
話落,
嗡————
龍影消散原地,天際之上閃過一顆劃破天穹流星.
目送白帝離去,溫姓女子也將視線投在了那奔逃的兩道背影之上,淡然道:
“想要放棄鎮(zhèn)西府城撤離,以天苑如今的態(tài)度確實不會阻攔你,但你好像忘了一個人?”
話落,似乎為了應(yīng)證她口中言語。
嘩啦————
西城墻上驟然升騰起了一片由烈焰道域構(gòu)成的嘆息之壁,猶如天塹般的橫亙在了逃亡二人的面前.
“這個老畜生!”
忍受著皮膚被灼燒之感,許元低罵一聲,沒有任何遲疑,血元心隕訣運轉(zhuǎn)到極致,貫穿性最強(qiáng)的天鋒劍訣轉(zhuǎn)瞬凝聚于食指與中指之上。
但就在他將要破墻之際,佝僂老者自烈焰之中的突襲卻來得是那般猝不及防。
許元的靈視感受到了,但卻躲不開。
或者說,
他若躲開,懷中的李君武便會中招。
先將李君武送出去,再用踏虛斬跑路
念頭一閃而過,
于漫天濺射的火星之中,許元強(qiáng)行以天鋒劍訣擊穿了烈焰之墻,并將懷中的好胸弟順著空洞扔出了城。
“長天!!!”
在李君武愣神的呼喊中,許元正面挨上了圣人的全力一擊。
許元化作的殘影在空中曳出一道流光,重重砸在了城西那片已然化作廢墟的集市之中。
“咳咳.”
咯出一大口鮮血,許元以生之道域強(qiáng)行彌合了傷勢,用力站起了身抬眸望去。
果不其然,佝僂老者已然帶著那漫天焚焰如影隨形而來。
一眼望去,整個天穹都放若彌漫著黃昏時那壯麗漫天的火燒云。
秦珂頂著那被鳳九軒快要砍成人彘的軀體,咧嘴森冷笑道:
“小子,受你之恩,我被鳳九軒可折磨得不輕,現(xiàn)在想走是不是太晚了?”
再度淬出一口血痰,許元深吸了一口氣以體內(nèi)所剩無幾的源炁運轉(zhuǎn)起疊紋秘術(shù),反唇相譏道:
“若我全盛,斬你如屠狗。”
佝僂老者聞聲輕笑,攤開獨臂,陰冷笑道:
“老夫如今亦是重傷之身,小子你有這能耐不若來試試?”
說著,
一團(tuán)火球轉(zhuǎn)瞬墜落畫地為牢將許元困住。
來不及感受烈焰焚身的痛覺,許元便先感應(yīng)到白帝的氣息消失了。
白帝已走,那個姓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