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武的話語卻依舊在繼續清聲絮叨著,但許元依舊不想再聽了。
在他眼中,她的生命已經快要升至那絢爛綻放的頂端。
但李君武顯得不悅的一腳卻將他強行了回了現實:
“你能不能別裝啞巴?本姑娘再問你話。”
許元抬眸,華服隨風飄動,聲音沙啞:
“.什么?”
李君武感受著體內不斷衰減的生機,抬起食指指著自己,彎著美眸:
“我再問,本姑娘現在應該比李清焰那女人更強了吧?”
“.”
吃痛,抬眸,許元想罵人,但看著她那雙清輝雙眸中涌動的情緒,卻又默默的將到了唇邊的話語咽了回去。
隨著街區中燃燒的火焰逐漸熄滅,廢墟的靜謐才吞沒了他無力的低罵:
“.白癡啊你。”
“你才是白癡。”
李君武忽地用力的錘了面前男子胸口一拳,直接把許元打得咯出一口鮮血,聲音逐漸帶上了一絲顫抖:
“我在問你話呢,本姑娘現在.現在問你,我是..是不是比那公主強?李清焰沒能守住北封城,而本姑娘可是可是守住了這鎮西府城”
許元擦去唇角鮮血,體內的生之道域自動將他傷勢修復,低罵道:
“你你如果活下來了,就比她強。”
李君武聞言笑了,抿著唇,咬牙切齒:
“許元.你..你想死么?”
“.”
許元忽地抓住了她的手,生之道蘊瞬間顯化,但在下一瞬便被李君武一把掙開。
她很清楚方才治愈過自己的暖流根本無法彌補她完全干枯的生機:
“滾開,我不需要你治。”
在話落的一瞬,
李君武唇角便溢出一縷鮮血,紅潤的面容迅速慘白,身形一陣搖晃后便要向下方墜去。
許元連忙將她的身形扶住,緩緩想著下方落去,快速的說道:
“總會有辦法.”
隨手一招,原本在戰斗中脫離的須彌戒瞬間被許元捏在了掌心。
無數的有價無市的療傷丹藥于空中浮現,許元隨手將玉瓶盡數捏碎,以勁力將其震碎,便要給懷中的她喂下。
但他的手卻再一次被她打開了,蒼白秀靨含笑的望著他,輕聲道:
“面對壓力學會優雅,這可是你教我的.這么快忘了么?”
手掌僵在半空。
窒息感瞬間如同一只大手將他包裹,無力呼吸,無力喘氣,但懷中的她只是輕輕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前。
落入地面,滿地的廢墟之中,一片戰后的靜謐。
安靜了一瞬,許元半跪在地面,摟著女子的手輕輕顫抖,唇角勾起一抹無力:“我記得答應過我,不用軍陣的么?”
她口溢著鮮血,笑著用他的話反駁:“承諾是為了達到目的,完不完成并不重要。”
“這話哪有你這么用的”
“反正是你說的嘛。”
李君武靠在許元胸口,半瞇著美眸望著天空:
“長天,你知道么,其實我剛才是想直接走的。”
“我知道。”
“我很害怕見了你過后自己會怕害死,不過現在好像并不是很怕了。”她將頭望他懷中鉆了鉆,感受著從未感受過的溫熱。
“怕死就讓我治你啊。”
“你死過,應該很清楚我現在的狀態。”
“總得試試”
“試了你會更內疚的。”
“可是.”
“本姑娘現在不想說這個。”
“.嗯。”
“哼”
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