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藏得太好了。
好不容易在這里藏不住了,結果她卻在他這個濫情的爛人愛上她之前先一步離開了.
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員。
區區一個蠢貨,居然都能演他至今為止的大半生。
原地佇立了良久,隨意打出一法決傳音給司子鏡,讓其將購下這條街區,保留下客棧內部一切陳設,許元便轉身離開了。
興許是睹物思人,走在鎮西府城的大街上,許元心里一直空落落的。
他忽地覺得自己在鎮西侯帶走她之前應該和她多說一些話的,而不是摟著她一直沉默。
但又覺得,等到人已經聽不見才說出來,這未免也太可憐和可悲了。
她的可憐,他的可悲。
在漫無目的的閑逛中,許元走出去了很遠很遠。
他去了二人吃飯的那座高檔酒樓。
他去了鎮西府衙的軍樞堂。
但兩處地界卻都已經被毀。
將二人在鎮西府衙內的足跡徹底覆蓋一遍,走出鎮西府衙大門的許元忽的輕笑了一聲,把玩著指尖的生死道蘊,笑容苦澀。
那女人,好像真的已經從他身邊徹底走丟了.
最終,
許元還是回到了那處城門樓上,卻見已然有人在那里等他了。
一襲白衣,隨風飄蕩。
許元輕輕的喚了一聲:
“娘舅。”
鳳九軒隨手將一個黑匣子扔給了他:
“你外公送你的禮物,幫你取回來了。”
戰爭結束后,鳳九軒便來了一趟,但他似乎不適合安慰人,小時候安慰傷心的妹妹,總是能讓她哭得更兇,所以在遠處看了一瞬后,鳳九軒便準備離開找人。
只是在動身之前,許元卻忽然將他那位父親的一些東西交給了他,讓他幫忙去取一下。
接過裝有數十個須彌戒的黑匣,許元輕輕頷首,問:
“我們多久動身回京?”
“.”
鳳九軒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這面無表情的外甥,道:
“不急,回來的路上遇到幾個人,你可能認識。”
說罷,鳳九軒便消失了。
正疑惑間,許元便見一名帶著墨色斗笠的黑衣女子從城墻上躍至了城門樓頂。
清麗目光透過幕籬直勾勾的盯著他。
對視一瞬,
許元如同往日般彎眸輕笑道:
“冉青墨,你居然和我”
只是話音未落,
黑色斗笠高高飛起,香風已然撲鼻。
墨衣少女踮起腳尖抱住了他,柔嫩的手掌輕撫著他的長發:
“許元.你別難過了,好不好.”
“.”
瞬息之間,許元感覺呼吸壓抑得困難,置于兩側的手想要抱住眼前的少女,卻懸于半空有些不敢伸手。
不過隨即許元便感覺少女冰涼的手牽引著摟住了自己腰肢,然后便繼續用手摸他的頭。
感受著少女溫熱的軀體,許元眼眸閃爍數息,垂眸瞇眼將頭埋在了她的肩上,唇齒微顫:
“.謝謝,對不起”
冉青墨被他抱著,踮著腳尖仰著頭,美眸眨巴忽閃幾下,認真想了想后,清聲道:
“許元,謝謝和對不起這兩個詞是這個世界上最沒價值的東西,所以你不要難過了.”
許元怔了怔,摟著少女嬌軀的手愈發用力,聲線帶著顫音的笑:
“你們.
“你們怎么都這么喜歡學我說話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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