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部眾單騎追來。
他見祝宗道已經逃遠,也顧不得跟朱銘匯合,連忙往南縱馬沖進一條小巷。
這廝是個浪蕩子,經常在縣城玩耍,對街巷狀況爛熟于心。
根據祝宗道逃跑的方向,陳子翼猜他定要從西門逃出。于是一路抄近道,連續穿過好幾條小巷子,竟然搶在敵人前面到達西城門。
陳子翼朝著門卒大喊:“知縣有令,關閉城門!”
門卒并未行動,而是狐疑的看向陳子翼,他們明顯認識這個浪蕩子。
陳子翼有些無語,他知道自己名聲不好,平時吊兒郎當的,關鍵時候說話沒有可信度。
眼瞅著祝宗道騎馬奔來,陳子翼懶得再費口舌,彎弓搭箭開始瞄準。
這廝也是自帶弓箭的!
可惜他騎術雖然高明,箭術卻還差了些,被祝宗道輕松躲過。
“直娘賊,快快納命來!”
陳子翼收回弓箭,持槍打馬沖殺。
祝宗道見前方有人擋路,也端起長槍催馬加速。
非常標準的武將單挑,可惜一個是賊寇,另一個是浪蕩子。
兩騎交錯之間,祝宗道挺槍戳出,他練習騎術才幾個月,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只見陳子翼身體側翻,瞬間消失于馬背上,正是那天表演的“鐙里藏身”。同時借著沖刺速度,把手中長槍輕輕遞出,槍尖準確戳中祝宗道的腰部。
祝宗道失去平衡,當即墜馬落地。
他被摔得頭暈目眩,剛剛掙扎著爬起,陳子翼已經打馬回來,挺起一槍刺穿他的脖子。
搞出一堆爛事兒的祝主簿,竟死得如此干脆利落。
陳子翼跳下馬來,走到尸體旁邊蹲好,拔出短刀開始割首級。這項手藝他不熟練,割到骨頭時還卡住了,只能像鋸木頭一樣來回拉,拉出的創口血肉模糊。
“嘔!”
陳子翼把自己給惡心到,趴在那里嘔吐起來,緩了一陣又繼續割,耽誤好半天總算搞定。
接著解散祝宗道的發髻,用頭發當作繩子,將首級綁在自己長槍上。
隨即翻身上馬,故意慢悠悠前進。
就像釣魚佬捕得大貨,扛著幾十斤重的魚,騎著電瓶車滿街炫耀一般。
陳子翼的身體隨著馬背起伏,槍頭的首級也搖晃不停。所過之處,路人驚慌跑開,跑遠了又回頭看稀奇。
“主簿祝宗道勾結賊寇作亂,蓄養私兵意圖謀反,俺奉知縣命令將其斬殺……”陳子翼昂首挺胸,大肆宣揚自己的豐功偉績。
“殺得好!”
“陳大郎好身手!”
“陳大郎為民除害,端的是條好漢!”
“……”
城中百姓不再恐懼,一個個交口稱贊。
文吏不好替換,縣尉司的弓手卻可隨意,祝宗道已將大半弓手換成自己人。
這些家伙是反賊出身,當上警察兼城管,早把百姓給害苦了。
他們作下的所有惡事,都被百姓算在祝主簿頭上。此刻祝主簿被捕殺,哪還不人人稱快?
聽到老百姓夸贊自己,陳子翼跟吃了蜜一樣,當場把嘴都笑歪了,扛著長槍渾身發飄,朝道路兩旁的街坊左右拱手。
驀地,這廝大聲發問:“俺可是好漢?”
“是好漢!是好漢!”老百姓瘋狂呼喊道。
陳子翼又問:“俺可是浪蕩子?”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不止,這標簽恐怕難以摘掉。
此時朱銘已帶兵追來,見到陳子翼那人模狗樣,當即哭笑不得的坐下休息。
陳子翼連忙打馬上前,添油加醋道:“朱兄弟,俺早就料到,這賊廝要往西門逃。當即過街串巷走近道,險之又險,才將他攔在西城門內。俺又取出弓箭,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