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反正不用交苛捐雜稅和徭役。
數百農民都被叫來,在符確那里重新落戶。
他們惴惴不安,又有些期待。因為給寺廟做佃戶,已經過得夠慘了,換個主家也就那樣,還能把他們逼死不成?
或許,日子能變得更好呢。
古代田租很少有分成租子,都是定額田租,不管收多收少,即便顆粒無收,也要給地主交齊租額。
地主也不會逼死佃戶,遇到災荒年月,通常是愿意借糧的,但借了糧食就很難還清。
具體比較復雜,得根據田土的好壞,來相應制定田租額度。
朱國祥當眾承諾:“待我確定田等,就會給你們重定租額。今后的租子,跟念佛寺比起來,肯定會變得更低。另外,我還會開辦造紙坊,爾等可以砍竹造紙賺工錢。今年的秋糧,田租全免!”
“相公仁義!”眾人大喜,紛紛跪地磕頭。
今年有旱情,秋糧也受到影響,許多還是補種的。
農民注定歉收,交不出幾個租子,朱國祥干脆就免了。
朱國祥又說:“你們欠念佛寺的錢糧,也一并免了,不用再去償還。”
眾人更是喜出望外,感覺今日仿佛做夢,只恨元璋公怎不早來?
慷他人之慨,收佃戶之心,這是個只有凈妄大師受傷的世界。
待胥吏造冊完畢,朱國祥拱手道:“多謝符縣令幫忙。”
符確拱手回禮:“些許小事,不足掛懷。”
“符縣令愛民如子,吾定奏明官家。”朱國祥笑道。
符確感動得想哭,他已經四十二歲了,還特么只是個縣令,如今終于有人來拉一把。
朱國祥曾經向皇帝承諾,入冬之前趕回東京。
他是不愿回京的,剛開辟第二基地,得花費許多心思經營。到時候弄個新奇玩意兒,派人給宋徽宗送去,就說自己老婆懷孕走不開,順便把符確舉薦給皇帝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