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輩分排的,溪可是夫人定的字輩,十分好聽。
她很得意這個名字。
葛寶兒好奇地打量著她,然后:“你比我,我以后就當你是我妹妹了。”
溪柳受寵若驚:“奴婢不敢!您是主子,奴婢就是個丫頭。”
葛寶兒笑著去牽她的手,讓她和自己一起坐,和她:“什么丫頭,我在府里也是一個人,你成日和我一起,我就把你當妹妹看。”
溪柳覺得她真誠,半推半就答應了。
“剛才嚴媽媽,讓你和我講一講府里的規矩、侯爵門第的禮俗。你快。”她才不想再鬧笑話了,連個粽也不懂!
陸家的門庭其實很復雜,不過因著陸老夫人只有一個嫡子、嫡孫,庶出的幾房都打發出去了,武定侯府才顯得清凈。
溪柳撿了些要緊的先,又講了些簡單的規矩。
葛寶兒聽到了一件事。
“溪柳,你剛主子可以改奴婢的名字是嗎?”
溪柳一愣,點頭:“是。”
葛寶兒沖她笑了笑:“我沒讀過什么書,你這名字我念不好,我給你改一個,就叫——五兒,怎么樣?”
溪柳張開嘴,看著她。
葛寶兒茫然道:“我不能改嗎?”
溪柳連忙擺手:“不、不是,您可以。”
葛寶兒歡天喜地:“那以后我就叫你五兒了。”
溪柳只能答應。
葛寶兒心情很好,又像是單純的好奇而已,“嚴媽媽,以后給我姐的份例,府里姐都是什么份例?”
這個溪柳很清楚,她便掰著手指頭從頭起:“屋子肯定要重新布置的,以前大姑奶奶在的時候,住的比這奢華多了。”
大姑奶奶,陸爭流的庶出姐姐,嫁出去很多年了。
因是庶出,當年在家的時候,待遇肯定趕不上正經的千金姐。
但是那待遇也讓葛寶兒心馳神往。
“嵌螺母的屏風……雕花妝鏡……雞翅木的衣架子,連繡墩都是用綢緞包的。”
溪柳回去歇息之后,葛寶兒嘴里念念有詞,她再看自己現在住的廂房。因為長久沒有人住,臨時收拾出來的,除了簡單的床鋪和一只箱籠,什么都沒有,比下人房還不如。
“倒也不打緊。”
葛寶兒安慰自己,早晚都有的。
次日早上,葛寶兒早起去廚房做吃的。
以往都是只為老夫人做一份,今日卻勤快,一氣兒做了五份。凡是府里主子,每個院子都送去一份。
陸老夫人有耳報神,什么都知道。
看葛寶兒殷勤的樣子,她冷聲問道:“你往云婉院子送吃食,到底想干什么?”
即便被誤會了葛寶兒也不委屈。
她誠懇地道:“夫人既然真心在教養慶哥兒,我也沒什么可擔憂的。晚輩既來了陸家,做了您的侄孫女,陸家的主母,也是晚輩的主母,當然要一起盡心對待。”
陸老夫人打量著她,不怎么相信。
葛寶兒也不管老夫人怎么看自己,只管為她布菜,“您用膳,不然要涼了。”
陸老夫人無聲接過瓷碗。
她是不覺得葛寶兒真能忍住幾十年,只為等一個活得比藺云婉久的機會。
但愿真有事發的一天,藺云婉看在葛寶兒還算老實溫順的份上,能容得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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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事的裁奪命令一下達,喬大果然鬧起來了。
“什么東西!你喬大太爺的差事都敢動!老子立功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叫你爹來!叫你祖宗來!看你爹跟你祖宗敢不敢在老子面前擺譜!”
“今天老子要不教訓你們幾個,真不知道你喬大太爺當年的威風!”
管事被鬧得沒辦法,推出藺云婉的名頭,:“少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