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些甜食休息片刻。”
萍葉和桃葉兩個丫鬟,盛上來兩碗糖蒸酥酪給兩人。
香甜至極的甜品,慶哥兒肚子里的饞蟲都冒了出來。陸長弓聞著香味兒,卻只是抿了抿唇。
“謝謝桃葉姐姐。”
慶哥兒迫不及待了。
“謝謝萍葉姐姐。”
陸長弓聲音不高,舉止緩慢平穩。
等他二人喝飽了,情緒松弛下來,藺云婉才娓娓道來:“給你們上課的第一天,我就講解過這本《竹枝帖》。”
兩人抬頭,崇拜地仰望著她。
“字帖有很多本,之所以選這一本,是因為這本帖子除了有常見的五種字體,撰帖的人,還批注了許多練習的獨門技巧。”
“而究其根底,就在于基本功扎實;既要功底扎實,就少不了勤學苦練。”
“我知你們不耐煩總是寫一樣的東西,但是練字就是這樣,寒窗苦讀也是這般,全然沒有弄虛作假的余地。今日自滿不耐,明日偷懶,眼看日日有所長進高樓大廈起,也不過是鮮花著景烈火烹油,終有一日大廈傾倒,鮮花枯萎。”
窗外綠竹搖曳,沙沙作響。
書房里靜謐了好一陣子。
懵懵懂懂的兩個孩子終于回過神,陸長弓起身作揖:“母親,兒子受教。”
慶哥兒也跟著起來:“兒子受教。”
藺云婉點了點頭。
“母親,那我們還得像這樣寫多久啊?”慶哥兒剛受完教,就迫不及待問個期限。
萍葉不耐煩聽,轉身出去。
真是孺子不可教!白費夫人的心思。
藺云婉還是云淡風輕的樣子,道:“再有半月足夠了。”
居然還有半個月啊……
慶哥兒手都疼了,垮著臉坐下,剛提起來斗志,又昏昏欲睡。
于是乎,他“病了”。
向藺云婉告了三天的病假。
這可把與壽堂的人急壞了。
陸老夫人親自過問:“怎么回事?”
嚴媽媽派了人過去一趟,回來:“一直躺床上吆喝著頭疼,肚子也疼,眼都睜不開。”
“還不去請大夫!”
“是,奴婢這就派人去請。”
“多請幾個,越多越好!”
“奴婢明白。”
兒子怎么就病了,他還那么!
葛寶兒心里疼,眼淚一串串落下,哭著:“老夫人,慶哥兒跟著我幾乎就沒生過病。我能不能去……”
“不能!”
陸老夫人皺眉道:“你又不是大夫,過去添什么亂?”
葛寶兒低聲啜泣著。
陸老夫人想把孩子抱過來,又擔心傷著他,決定還是等大夫來再。又吩咐婆子去喊慶哥兒身邊的廝過來,廝跪在外面的臺階下,她親自審問:“哥兒好端端的怎么會病了?是不是吃壞了什么?你們怎么服侍的!”
廝嚇得腿軟,跪著不敢抬頭,:“老夫人饒命,不、不是的們服侍不周到。少爺是……他是……”
“他是怎么了!你快啊!”
廝道:“……少爺是累的。”
“什么?累病了?”
陸老夫人不信,藺云婉至于把孩子累成這樣嗎?
葛寶兒突然不哭了,她咬著牙低聲:“老夫人,我有事要稟。”
“你怎么又有事?”
陸老夫人看了她一眼。
葛寶兒把袖子里的幾張宣紙拿了出來。
藺云婉一直讓慶哥兒寫那種無用的東西不,還害得慶哥兒病了。
她這個做母親的實在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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