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月例,享姐的待遇,還好意思沒臉沒皮地到處勾搭。”
“明著在老夫人跟前盡孝,暗里在世子跟前現(xiàn)眼。前院的爺毛都沒長齊,你也上趕著早早晚晚地送東西。怎的?指著哪天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娼婦,你敢擠老子的血汗當花銷,老子就讓你從頭臭到腳!從里臭到外!”
婆子完,緊張地:“差、差不多就罵了這些。”
陸老夫人的臉色陰沉到不能看。
這喬大罵的竟然處處戳在要害,以后真要讓葛寶兒坐上正室的位置,武定侯府不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才怪了。
她問那婆子:“前院后院兒的人都聽到了?”
“都聽到了。”
嚴媽媽覺得頭皮一涼。
陸家上下人口眾多,旁邊都巷子胡同里,不知住了多少官宦人家的下人,耳朵都靈著。
豈止是整個武定侯府,要不了半天隔壁左右的都得知道。
陸老夫人又怎么會想不到?
藺云婉是怎么管家的,連個喬大都安頓不好。
打發(fā)了婆子,她攥著佛珠:“這個喬大就是個火藥山,早晚會把侯府炸的天翻地覆。去跟云婉,讓她把喬大趕緊打發(fā)遠遠的。”
嚴媽媽遲疑了一下,才去。
喬大要是好打發(fā),府里早就打發(fā)了,如今鬧出這事,只怕更不好打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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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世子要把喬大捆起來打板子!”
萍葉從二門待命隨侍的廝那里聽來了消息。
桃葉吃驚道:“世子要打喬大?這……”
老夫人都不敢明著動喬大,怕傷了仁善的名聲,世子怎么敢?
這是藺云婉也沒想到的。
陸爭流居然綱常都不顧了。
倒也是,他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藺云婉起身淡淡道:“走吧。”
帶著兩個丫鬟出了垂絲堂。
前院。
喬大被綁在長凳上,嘴上塞了布條,梗著脖子叫,拿板子的廝們不敢動手。世子讓打,管事的世子夫人不讓打。他們都不知道該打還不是不該打。
陸爭流邁著大步子過來,冷臉道:“怎么,我的話在陸家已經(jīng)不管用了?”
管事回話道:“世子,夫、夫人她……”
陸爭流冷笑一聲:“現(xiàn)在陸家只有夫人了是嗎?”
管事汗顏:“不、不是。”
當家肯定還是世子當家。
他揮手示意,廝們舉起了板子。
“慢著!”
武定侯身邊的廝過來,四十多的年紀,替衛(wèi)氏過來傳話:“世子,太太和侯爺不能打。”
陸爭流怒極反笑。
動他母親,還搬出他神志不清的父親,逼他不得不住手。
她就這么看不慣他護著寶兒嗎?
陸爭流轉身進了內(nèi)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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