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會兒再走,免得被人看到?!?
慶哥兒點頭,依依不舍:“娘,那我先走了。”
“好孩子,快走吧,要好好念書,好好聽張先生的話。”
“娘,我知道的?!?
慶哥兒一轉(zhuǎn)頭,假山上面出現(xiàn)一張慌慌張張的臉,五兒就在山上面聽他們母子了半天。
“娘!有人偷聽!”
他緊張地喊了一聲。
葛寶兒沖出來,把兒子護在身后,一看是五兒,轉(zhuǎn)頭鎮(zhèn)定地和慶哥兒:“沒事,沒事,是我的丫頭。你先走,我去和她。”
讓慶哥兒從另一條路離開。
慶哥兒不敢走,躲在石頭后面看娘和丫頭話。
五兒人都嚇傻了,后退了好幾步,直到?jīng)]有地方可以退了,雙腿僵硬地靠在假山上。
“姨、姨娘……”
怎么會呢!
慶少爺怎么會喊葛姨娘“娘”?她聽了幾遍,都沒有聽錯,慶少爺就是喊“娘”了。
葛寶兒過來拉著五兒的手,道:“你都聽到了?”
五兒臉色蒼白,點了點頭。
葛寶兒道:“五兒,我的好妹妹,你千萬不要出去。你要是出去了,我可就沒命了。我的命就握在你手里了。你要救救我和慶哥兒。”
“等慶哥兒長大了,會報答你的?!?
五兒想搖頭。
她不要慶少爺?shù)膱蟠穑∷缓薏坏脹]聽到才好。
五兒哭了,為什么她會聽到這種事。
怎么辦啊。
葛寶兒溫柔地給她擦眼淚:“好妹妹,快別哭了。你只要當做沒看到,什么事都沒有好不好?”
五兒低著頭,沒有辦法拒絕。
葛寶兒安撫好了五兒,看到兒子還沒有走,過去和他低聲:“別怕,她是娘的丫頭。娘已經(jīng)和她好了,她不會出去的?!?
慶哥兒抿道:“那我走了。”聲音比剛才多了,娘也不敢再喊一聲。
“快走吧!”
葛寶兒看著兒子走了,和五兒:“不是來給我送披風的嗎?還不幫我?”
五兒傻傻地動起來,給她穿上披風。
回去的路上,葛寶兒一直挽著五兒的手。
五兒忍不住問道:“姨娘,您不是才二十歲嗎?怎么會,會是慶少爺?shù)摹?
葛寶兒:“長幾歲幾歲,對陸家來又不是難事。”
五兒低著頭,覺得頭都大了。
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聽這種事。
彤柳發(fā)現(xiàn)五兒最近幾天總是走神,找五兒聊天:“你怎么了?”
五兒道:“沒、沒事啊?!?
彤柳嘆氣:“是不是葛姨娘的病氣過給你了?”
五兒沒有。
彤柳就告訴她:“夫人身邊的萍葉姐姐過來找了你。”
一聽到“夫人”兩個字,五兒嚇得一哆嗦,臉色發(fā)白地問:“找、找我干什么?”
“我怎么會知道。不過萍葉姐姐沒什么重要的事。”
“哦?!?
五兒悶著頭走了,不敢再和彤柳多。
趁著葛姨娘睡覺的時間,她出去散心,嘆氣都嘆了一路。
怎么辦,這么大的事,該告訴夫人嗎?
慶少爺若是庶子也就罷了,這可是外室子!夫人還要養(yǎng)著他,這太對不起夫人了。
但她要是了,葛姨娘多半活不成了。
“唉。”
五兒愁死了。
慶哥兒比她還愁。
張先生用戒尺敲了敲桌子:“怎么走神了?”
慶哥兒站起來回話:“先生,學生有點頭疼?!?
張逢安覺得最近上課的時間也有點長了,就:“放你休息半天。”
“謝謝先生。”
慶哥兒回了屋子,想去找他娘